“我道为什么去容家见不到容少主,原来已经好了。容家主也真是的,不透露半点风声,叫我担心万分。”
容衍抬眸道:“劳凌三公子挂心。”
凌踏浪扯了扯嘴角,挂心?
你怎么没死在骊山?
凌踏浪对容衍的厌恶拔升到顶峰,他咬牙切齿传音道:“容衍,你是什么意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容衍平静回道,他用的也是传音。
“听不懂是吗?我问你,前段时间,我说我心悦月折枝,要你以师弟身份替我关照月折枝,你不肯,回复我,与月折枝不熟。既然不熟,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不是见到我在做什么了吗?为什么要问如此无聊的问题。”
凌踏浪真是要被气疯了,他怒火中烧,深吸一口气,笑了笑,道:“据我所知,你修无情道。”
“与你何干。”
“既然修无情道,就不要动心。你难道不知道动心会破道?一旦破了道,你不仅没有前程可言,更对不起容家主、容夫人,乃至整个容家。”
容衍没说话了。
凌踏浪接着说到,“没有前途的人,凭什么跟月折枝在一起?”
“你肯定知道月折枝是炉鼎,炉鼎需要的是同他双修的道侣,不是你这种没了前程的废人。”
“你这种破了道的废人根本活不过五百年,五百年后,你要月折枝给你陪葬?”
容衍闻言,看向月折枝。
“话尽于此,你最好考虑清楚该怎么做。”凌踏浪瞟容衍一眼,他视线落回月折枝身上。
月折枝目光正在他们之间打转,似乎是察觉他们背着自己在交谈什么。
“哥,我想到要什么奖励了,你跟我来。”凌踏浪与容衍谈完话,彻底不想质问月折枝和容衍是什么关系了。
他大抵猜出月折枝和容衍是一对暗地相通的情人了。
既然猜出了,何必质问?
质问除了得到让他嫉妒的话还有什么?没有了。
凌踏浪向来会趋利避害。
他虽然不明白月折枝和容衍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也不明白容衍回归心宗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月折枝怎么会看上容衍,但这不妨碍他把月折枝从容衍身边拉回来。
在他看来,月折枝本来就该是自己的。
容衍算得了什么?他既没有与月折枝从小到大的经历,也没有程尊者的认可,玩玩就算了,做不得真。
凌踏浪想及此,心中冷嗤了声,忽然冒出一个阴暗的念头。
要不,阴死容衍算了,留着始终是根刺,哪怕只是玩玩。
心里如此想着,凌踏浪笑容更加灿烂。
月折枝没有看透凌踏浪笑容底下的阴暗。
在他印象里,凌踏浪还是那个被凌家不重视的小可怜,只会乖巧地跟着他胡天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