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立刻收回目光。
唯有容玄机多看了两眼。
他是容衍的表弟【父亲也姓容】,与容衍关系最好,早知容衍和月折枝的事,前一年还为容衍不平,去归心宗找过月折枝。
大概猜出容衍是在跟谁说笑,容玄机捻了捻指腹,若有所思。
容衍见他们收回视线,收敛了笑,接着同月折枝道:“月折枝,你跟谁学坏了?”
“你才跟谁坏了,抄不抄?不抄我找愿意抄的人抄。”
月折枝丝毫没察觉容衍那头事,他说完这话,发觉光线暗了几分,好像有人把光线遮住了。
“哥。”声音嘶哑,是青年的声音。
月折枝闻言,楞了一下,他抬眼朝前看。多年不见的凌踏浪已是高大的青年,一身黑衣,腰间还悬着那枚自己赠他的那枚玉佩,肩背结实,给人一种野兽般的侵略感。
他站在几米外,挡了光线,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听护卫长说你在找医修,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城池护卫长在一旁行了个礼:“仙长。”
“凌踏浪?”月折枝怔愣许久,他收起联络玉牌,看向中了瘴气的师弟,淡定一笑:“不用,已经祛除瘴气,没事了。”
“那就好。”凌踏浪攥紧掌心,他明明有很多话要跟月折枝说,要问月折枝,但亲眼见到月折枝,又忽然不知道说什么,问什么。
他上下打量月折枝,月折枝跟多年前一般,腰身纤细,墨发高束,一身雪色归心宗宗袍,脸上戴着白色面具,只是人更低敛,抽去了年少的轻浮傲慢。
几步走到月折枝面前,凌踏浪放软了态度,半点傲气没有。“就你和这位师弟来缉拿妖魔?不如跟我一起,我也是来中州西北部缉拿妖魔的,只是半路法船坏了,在天涌城修复法船。”
城池护卫长见凌踏浪这副姿态,心中啧啧称奇。
这位归心宗前辈是谁啊,竟让凌三公子叫哥,还这般低声细语。
月折枝道:“凌三公子,多不必了,我有队伍,停在这里是为等宗内来人接师弟回宗。”月折枝指了指地上中瘴气的师弟。
凌踏浪扯着笑容:“你称呼我什么?”
月折枝笑道:“凌三公子,怎么了?”
凌踏浪看城池护卫长一眼,城池护卫长识趣退远了。凌踏浪这才道:“你在生气?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你听我解释”
月折枝打断了他话:“你声音怎么了?嗓子受伤了?”
“受了点伤,至今未好,你看看?”
“他又不是医修,有何可看?”容衍听了半天,冷不丁冒了句。月折枝这才想起刚才只是收起联络玉牌,并没有断了联系,月折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