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你十倍价。”容衍掀起眼帘。
余闻一拱手:“当然”
月折枝缓缓看向余闻,余闻温和一笑,转口道:“不行,我医剑双修,自是没有剑修那般无情。”
顿了一下,余闻藏好眼中情绪,依然笑道:“十声,给我十声时间,我劝金钱鼠几句,即刻继续行路。”
容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环剑而站。余闻见状,一把踹起金钱鼠,走远了一点。
月折枝刚才看他,分明是提醒自己,去一边,而他要找机会打晕小师弟。
余闻揣着金钱鼠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选择对不对,但现在这个选择确实是最好的。
月折枝和镇魔容家大公子孰轻孰重,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大师兄方才说他识大体也是劝他分清轻重。
可他有时候真的不想分清轻重。
余闻一走就剩下月折枝和容衍,谁也不理谁,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容衍弓起食指轻轻敲了剑柄十声,敲到第十声,说好继续行路的余闻还未过来。
容衍微微蹙起眉,抬腿便向余闻的方向走去。
月折枝靠坐在树旁,慢条斯理道:“你急什么急,再多等个十声怎么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铁打的身心?”
容衍充耳未闻,径直向前。
“过来,我脚疼。”月折枝隔着黑纱帷幕,撑着下巴又道。他这人全身上下都白,白得反光,因而手隔着黑纱帷幕撑着下巴,显得有些勾人。
容衍这才停下,他眉头蹙得更紧。
显然是不信。
月折枝道:“你过不过来?不过来我生气了。”
第42章
不好的手段
容衍似乎拿他没办法, 这才转身回来,走到月折枝面前,掀袍半跪下来。“哪只脚疼?”月折枝放下撑着下巴的手, 他取下帷幕,那双桃花眼在面具格外明亮。晃了晃右脚,月折枝微微低下头, 指了指左脚。
“左脚。”
容衍脱掉月折枝白靴,他手掌宽大干燥, 隔着雪白松垮的袜管轻轻握住月折枝脚踝,摸了圈,而后抬起眼帘, 从下至上看着月折枝。
语气平静, 称述出一个事实:“你没有扭伤。”
言下之意,你在撒谎。
月折枝眨了眨眼睛:“是吗?但我就是觉得疼。”
容衍眉头又蹙起, 他垂下眼帘, 脱掉月折枝白袜。
按理说男子的脚应该比较大, 粗燥结实且阳刚,但月折枝脚却没有男子该有的特点,他脚小足弓修长, 跟女人似的,脚背能隐隐约约看到青筋, 秀气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