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那边应了声,“师弟知道了——月折枝?”
月折枝心抖了下,昨晚那贴在他耳边说话的声音仿佛又重现,像情人间的呢喃,深沉压抑。
“你再叫声折枝。”
“折枝?”
月折枝呼吸一滞,脑子里那些完全不敢置信的念头直翻,他挂掉联系,戴上面具,拿起剑,匆匆去归心宗客处。
昨晚已经很晚了,容玄机如果不着急回容家,或者有事要办,应该会在客处借宿。
月折枝想找他问个明白,他昨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藏书阁,听月折枝断掉联系,容衍搁下玉牌。
他微微蹙起眉,看了看手中书,放下书。
容衍不记得自己昨晚做过什么。
只记得自己站在月折枝门外犹豫是否转道时,察觉月折枝睡着了,进房间看了下月折枝,然后然后应该就离开了。
他不太记得了。
容衍目光扫了眼桌面玉牌,心中有些沉,为什么忽然要他叫名字?
出什么事了?
是碰上「妖魔」了?被「妖魔」挟持了?
容衍目光阴冷下来,他收起玉牌,几步离开藏书阁。
看守藏书阁的老头见状,视线穿过三五成群正在挑书的弟子,目光落在桌面,桌面一本书、玉简都没收。
老头看不得有人不收,他追出藏书阁,用传音在后面大声吼:“姓容的小子给老朽回来,把书放好!!”
“听到没有?”
容衍头也不回,转眼间没了人影。
“嘿!这小子,跑得还快得很!”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转身回到藏书阁,走到临窗那个角落的座位前,想把书和玉简收起来。
手碰到书的瞬间,老头动作顿住,他拿起书,仔细看了看内容,颇为疑惑地自言自语:“剑道心诀?又不是剑修,看这东西做什么。”
月折枝去客处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容玄机,问起昨夜夜巡弟子,才知容玄机早离开了。
月折枝跟容玄机不熟,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烦躁得按了按额头,月折枝无功而返。
他返回住处时,发现房门大开。
月折枝小心翼翼靠近房门,往屋内一看,只见一个白衣青年弯身摩梭着床榻上有些凌乱的被褥。
月折枝仔细看了看白衣青年,没有魔气,是容衍。
“你在干什么?”
月折枝运转功法,悄无声息来到容衍背后。
容衍收起手,他回头上下扫视月折枝,见月折枝没事,他神经放松,道:“昨晚那妖魔可是来了?师弟看被褥上有些魔气。”
容衍不说还好,一说,月折枝脑海里那些猜测便疯狂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