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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收拾了一下行李,早早睡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路寒被闹钟叫醒,安抚了下因为闹钟哼哼唧唧半睡半醒的小朋友,然后起床,简单收拾了下,去早餐铺买了早餐,去了医院。

韦忠义已经在病房内外忙忙碌碌了,看到路寒来,眼睛一亮,又马上有点失落。他期盼的严老师并没有来。

路寒跟他们聊了几句,简单告了别,临走偷偷往韦大哥枕头下面塞了个信封,里面是1000块钱。

回到酒店,小朋友已经醒了。简单吃了几口带回来的早饭,两人拿着行李,退房、出发。

路上人很少,路寒开得很快。小朋友开着车窗,吹着风,有一瞬间,感受到了那种在路上的轻松愉快。尤其是,将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人忘在身后,感觉真好。

“我们以后多自驾出去玩吧?”她忍不住转头跟路寒说。空气又凉又沁,渗进头发和皮肤。

“去哪儿?”

“你不是说想去山里吗?那我们就去山里。随便哪座山里。”

“好啊。”路寒嘴里应着,心里却咯噔一下。去山里。好像那个在医院里无法自救的自己一下横在了眼前。

去省城的路要经过很多隧道,严忆竹在这一阵明亮一阵黑暗的交替中又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已经是十二点半了,是路寒叫醒了她,说已经到了。

还车拖拖拉拉又是半小时。还好,航班是三点的,时间很充裕。

真的要回去了。

在登机口等着的时候,路寒一言不发,把头靠在小朋友肩上。她说不清是这几天累了还是要回金陵所以下意识地想逃避,只觉得眼皮昏沉,头脑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休眠状态。飞机起飞后,她就飞快地睡着了,连飞机餐都没吃。

落地后,推着行李走出航站楼,一下被金陵的热风包围住了。

是了,是这种感觉了。

两人打了车回大学城的家,正赶上金陵的晚高峰,堵在高架上。

手机忽然响了,是路寒的。

一接通,关教授的话像机关枪子弹,密集地射出来。

“路寒,你干嘛呢?”关教授声音急切,还带着些怒气,“打你电话说关机,去新家结果里面没人,水电煤还都关了。问施楠,说一个多月没见你了。你到底干嘛去了?出远门了吗?”

路寒一阵脑壳疼,缓了缓,说:“等见面再说。那个……你们从乡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