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严忆竹一下绷不住了,大哭起来,眼泪跟开了闸一样。
路寒一听她哭得这么凶,一下就慌了,更多的是心疼。可她远在千里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停说:“乖,不哭,宝宝,宝宝,宝宝,不哭,不哭,好不好?”
神奇的是,那边真的不哭了。
小朋友吸着鼻涕,带着哭腔问:“你怎么叫我宝宝了?你不是说恶俗吗?”
路寒语塞,想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想哄你的时候就这么叫了。”
“那你再叫一遍。”
“宝宝。宝宝。”路寒的声音无限温柔,像呢喃一般,隔着手机呼唤着她。
“路寒……你怎么这么好。”小朋友喃喃地说,“好得都不像真的。”
“……”路寒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小朋友嘴里吐出来,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好像这是个全新的名字,又好像这短短的音节里遍布机关,每一个都准确地射进自己心里。
“那你怎么忽然喊我的名字?”路寒听到自己声音哑哑的。
“我喜欢,在我心里,和宝宝是一样的。”
“宝宝,我爱你。我爱你。”路寒又忍不住说出这个滚烫的字眼,彷佛只有说出它才能表达浓得化不开的情意,才能把小朋友摁在自己的心口。
“我也爱你,我最爱你。”严忆竹回应着,心里涌起无限的思念。
“咳,咳。”刘爽笑着咳了两声。
严忆竹这才发现她已经洗完澡出来了,应该听到了自己情意绵绵的表白,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匆匆跟路寒说了两句就挂了。
“没事的,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刘爽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
“嗯……正好打完了。”严忆竹脸还是红红的。
“年轻真好啊!羡慕你们……”刘爽还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
是下午联系的一个同行,说刚刚又给医院打了个电话,医院说“今天会给个明确说法”,他怀疑刘明辉要被放出来了。
刘爽一听,赶紧换衣服,严忆竹去隔壁叫刘强。五分钟后,摩托车载着三人到了医院门口。
刘明辉被送进医院时没带手机,这会儿自然也没谁能够联系得上。他们只能守在医院大门外的杂货店里,盯着门口的情况。
这时候严忆竹又接到了路寒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没想到路寒是来送“援助”了。
“我下午也看到网上发的信息了,就试着联系了在当地工作的同学,他刚刚才回我,说给医院打电话询问了情况,对方说今天就会出院,还给了个联系方式,说是医院负责这个事的人的,我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