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忆竹知道此情此景不是梦,可是怎么比梦还美好呢?她眨眨眼,点头,想解释下:“我夜里做了个噩梦,醒了,就跑来你的房间了。”
“没事,我平时睡得也不好,你一来,我反而好多了。”路寒坐起来,说,“我先去洗漱了。”
严忆竹点头,躺着打量路寒的卧室。这间和她住的那间挨在一起,只不过一个门靠左,一个靠右。卧室陈设很简单,没有传统衣柜,进门右手边是开放式衣架,一件件衣服、一条条裤子都挂在那里,她能够想象平时路寒站在衣架前拨开一件件衣服搭配穿着的样子;一张一米五的床放在中间,没有靠背,枕头上面就是墙;旁边是一个黑胡桃木的床头柜,上方是和隔壁卧室一模一样的竹纸床头灯;靠窗的那一边床头放着一个一米多高的小书架,杂乱地放着一些书,很可能都是路寒的床头读物。
严忆竹喜欢这间卧室胜过自己的,只因为这里充满了路寒的气息,她又留恋地在被子里躺里一会儿,才起了床。
两人早上都很麻利,7点35分,路寒开着车送小朋友去上学。早饭是没来得及吃,路寒趁她洗漱,快速做了一个三明治,让她在车上吃两口。小朋友却怎么都不肯吃,说怕把车上掉得都是食物残渣,有味道而且不好清洁,硬是带进教室去了。
路寒拿她没办法,想着下次不能这么晚起床了,一定要在家吃完再送她去学校不可。然后才忽然反应过来,下次?为什么自己已经把这一切想得这么理所当然了呢……
严忆竹一上午两大节课,虽然早上把三明治狼吞虎咽掉了,到中午也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下了课,随着人潮去了四食堂,刚打了饭坐下来,手机震了,是路寒。
“下课了吗?我正好在学校,跟我回家吃饭?”
严忆竹有点为难,远远看到在排队打饭的张青梅,她赶紧站起来挥手,无奈对方一直在看手机。“张青梅!”她喊了出来,这下这位室友终于抬眼看她了。她赶紧招手,张青梅看看排到一半的队伍,咬咬牙还是脱队走了过去。
“我临时有事,打的饭还没吃过,给你了,有你爱吃的豆角排骨。”说着拿起外套就走了。
到了食堂外面,人少了些,她给路寒发消息:“我在四食堂门口,你在哪儿?”
“回头。”
严忆竹疑惑着回过头,七八米外正是路寒。她控制不住地小跑过去,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情意:“你不是没课吗?怎么来了?”
“我临时有点事,到学校来一趟。”路寒带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去,边走边问,“你下午还有课吗?”
“有倒是有,不过是体育课,健美操,我不想去了……”
“怎么想起修健美操了?”
“我本来选修的排球,但排球课太火爆了,没抢到,等我再查看选课系统,只剩下健美操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