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李冬青……”
他绵绵不休地喊她,回过神来,冬青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搭在他的腰下,无意识地挑逗着。林敢当这是暗号,伸进她的衣衫下摆,细腻温滑,电视广告里牛奶一般的触感。
他一步步上移,摸到胸口,李冬青身子明显一颤。不是默认也不是拒绝,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干嘛。
“哈——啊——”
隔着内衣,他的手捏在胸上,挤奶的节奏,不疾不徐,跟她的心跳重迭。比这更响亮,是她的喘息。
林敢不做多余的动作,只如此揉捏,捏得她满脸通红,底下都有些湿润。他似乎不打算更深入,长久的激吻后,冬青感到一阵凉风,他的大手伸向她的腰际,往下延伸。
车里很安静,他抵在她额头,鼻息喷薄,耳边是彼此的呼吸。不知这样待了多久,又是谁先开了口,说的是什么,她只知道,他不打算停在这里。
他的手进一步试探,步步向下,步步惊心。
直到他探触她的敏感部位,冷风顺着缝隙吹了进来,李冬青一个激灵,迅速找回理智,推开车门,跑上了楼。靠在门口,内衣是开的,裤子是湿的,精神是混乱的。
按着胸口,她多想知道,为什么春日未至,却听得见这样响亮的春雷。
林敢在车内恍神,不知不觉也笑开。
其实也没有说明关系,更不曾允诺什么。凭着样貌与气质,他在人群中如鱼得水,偏偏到了她面前,感到无比卑微
“李冬青,求求你,别推开我。”
这话要是给林维德或是林漾知道了,准要骂他没出息。可是怎么办,她油盐不进,他又舍不得放下,除了卑微请求,还能有什么办法留住她呢?
这样一个漫长的深吻,破碎了心中的疑问。他终于确认,我不是一厢情愿的啊。
休闲的裤子撑起小小的鼓包,李冬青把他推入欲壑,又不负责解救,一如既往地狠心,但是他想,算了吧,看在那个吻的份上,今天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林敢,多少有些不值钱啦!
他自嘲。看着自己的身下,不停地发笑,靠着椅子,浮想联翩,瞬间变成了怀春的傻瓜。
叁浦澈是半小时后回来的,冬青在沙发上看书,有些意外:“不是说在公司加班吗?”
他笑笑:“领导家里有事,会议取消了。”把带回来的吃食放在桌上,冬青一看,心里有些酸。他面容疲惫却依旧温暖:“会前点了枣糕做夜宵,我想起你前几天说想吃来着,给你带了点回来。吃吗?我帮你热一下?”
“不了,我不饿,不加班就早些休息吧。”
她晚上买的那盒枣糕不知所踪,丢在街道还是落在车里,没叫他看见,或许不是坏事。叁浦澈回来的时间有些微妙,再早一些便能瞧见她脸上的红晕。她都想好了,如果他问她,她会说,是洗澡太久了。
李冬青心虚,捧着书,假装专心,等他回了房间关了灯,才稍稍松懈下来。她偷吃荤腥,假正经,以往认了也就认了,现在却做不到坦荡。
客厅的灯亮到半夜叁点,她昏昏沉沉地从书堆抬起头,看看卧室,不想上床,怕惊醒他,更怕他发现什么端倪,干脆窝在沙发过夜,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床上,叁浦澈已经出门,桌上贴了张便利条:【早餐准备好了,记得微波炉热一下再吃。】
澈君是个本本分分的好人,很贴心,你不该伤害他。
冬青捏着纸条,无限怅惘。
上午,林敢赶到梁训家里,把昨晚的录像交给他,问他是报警,还是私了。
工商局那边的关系不好疏通,梁训辗转人脉,总算有了些脉络,如今视频在手,更有了谈判的底气。之前有人劝他等风头过去,大家都知道他们不是钻营取巧的人,重新开张重振雄风,完全做得到。
他不肯。这个时代,世人眼,叁分浅,有时候名声比事实更重要。他看得出来,林敢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能做到这地步。
“上门讨债?你行啊,林敢!你要真给人废了手,你想让我怎么给你姐姐交代?我可打不过她!”
林家叁个孩子童子功出身,被逼着学了很久武术,打不过是正常,林敢让他放心:“我姐可没那么心疼我,我也顶多受点伤,不至于废了。”
语气里带着笑,梁训才懒得听他狡辩。
视频里的几个男人他隐约有些印象,之前在行业聚会的后院见过,靠着几张脸,基本可以锁定嫌疑对象。林敢也说,是去医院慰问受害者的时候,发现这几个人一直在边上待着,那估计,这是一拨人一块儿搞事了。
梁训是苦出身,没背景,做生意一直奉行和气生财的原则,凡大小事尽量圆滑周全,却也没有叫别人骑到头上来的道理,他想琢磨个两全之法,都不得罪,哪儿有那么简单。
林敢看出他的顾虑,主动道:“你要是信得过我,这事儿就我来办吧!”
梁训疑惑:“怎么?你还有什么门路?别又这么冲动哈!”
出来混社会也好几年了,哪至于当个愣头小子啊!林敢一笑:“放心,坏人我来做!不就黑吃黑,白压白嘛!没那么麻烦!”想着,直接拨通了电话。
像他这样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别的没有,兄弟确实一大堆。有的进了军队,有的去了公检法,不服从家里安排的,这两年也混出点名头了,这点小忙,还是帮得上的!
梁训看他的表情,知道这事儿算是解决了。看来以后,可以安心当个甩手掌柜了!
挂断电话,林敢也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因停业心烦意乱,家里是一团糟,好容易得了时间,才开始整理,摆着摆着就笑了,想去商场买点新家具回来,把这里再装点一下,竟然奇妙地看上一组墨绿色的桌椅,明明与家里一点也不般配,可他还是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