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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也没关系。”她语气轻快地说,“所以我就来啦。”
乌养教练和武田老师大致上知道歌崎爱良家境很好,家里有司机、甚至能调动直升机作为交通工具,按理来说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乘坐私家车去埼玉,没必要特地清晨四五点来蹭排球部的车。
综上所述,两位成年人都觉得歌崎爱良这是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蹭车搭便车,她很明显就是冲着日向翔阳去的嘛。
但是老师都很开明,对于把日向翔阳卖给小富婆这件事全无反感之意,痛痛快快地就答应了歌崎爱良的蹭车请求。
“诶?”日向翔阳愣了一下,“不去东京了吗?”
“去东京的话就要被我哥制裁,反正之前放假时也去过了,所以这段时间就不去了。”歌崎爱良撇了下嘴,想起迹部景吾面无表情的脸她就心有压力。
“刚好埼玉比较凉快,我家在埼玉也有别墅,所以就决定去埼玉呆一段时间避避暑。”歌崎爱良理所当然地说,“昨天听你说要去埼玉,就刚好蹭一下车嘛。”
歌崎爱良觉得自己也不算撒谎,她只不过是吧因果顺序稍微调换了一下而已——比如说,是因为日向翔阳要去埼玉合宿,所以她才决定去埼玉避暑的。
她非常乐意承认:自己就是迷恋日向翔阳,迷恋到见不到他就觉得浑身能量缺失的地步,于是无时无刻都想黏着他。
日向翔阳问:“这么早起床,不会困吗?”
毕竟从前早上七点起床时,歌崎爱良都睡眼惺忪,更何况现在还只是四点,比日向翔阳五点的起床时间都要早一个多小时。
歌崎爱良简短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困。”
她当然困了。
别人可以踩着点洗漱后套上衣服就出门,但歌崎爱良出门前首先要整理自己的形象,而这些步骤包括但不限于化一个薄薄的淡妆、用卷发棒卷一卷头发的末端、以及挑选出门的衣服和搭配的首饰。
要做到这一切,她的起床时间就得再往前推直至少一个半小时,所以歌崎爱良现在简直快要困死了。
“那爱良睡一会吧?”日向翔阳转过头,抬手将车窗边的短窗帘解开、然后严严实实地拉上,试图挡住从外面逐渐变亮的天色之中透出来的光。
然后日向翔阳调整了一下坐姿,试图让歌崎爱良在枕着他肩膀睡觉时能稍微舒服一点。
毕竟已经是交往中的热恋期情侣,歌崎爱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需要跟日向翔阳客气,所以从善如流地枕在了日向翔阳的肩上。
她真的很困,能靠着男朋友睡觉当然好了。
日向翔阳向来体温偏高,在燥热的盛夏里尤为明显。即使隔着一层布料,歌崎爱良也能感受到属于日向翔阳的灼热的体温,烧得她发烫。
运动服大概是刚洗过的,歌崎爱良能闻到残留在衣物上的、味道很浅的皂荚气息。这气味隐隐一点混杂在衣领和日向翔阳的发丝间,铺天盖地涌入歌崎爱良的感官里。
她听间了“咚咚”的、重物跳动般的声音,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这是心跳声。
她甚至没分清这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日向翔阳的心跳声。
大巴车上嘈杂的聊天声音骤然间远去,只剩这个只能容纳小小两个人的空间里,时间是堵塞的流沙般缓慢流逝的,对方的一切动作都像是装了慢镜头。
歌崎爱良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困立刻就死猪一般睡着,但在只有两个人独处的一小段时光里,她很快就枕着日向翔阳的肩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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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