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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深承认,在施厌说他说不定会是第二个老许时,他心慌了一下。
毕竟施厌和许卫民不一样。
他情感经历丰富,撩妹无数,人帅钱多,正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喜欢的那种坏男人。
如果施厌真的下定决心对孟浅下手,顾时深不确定孟浅会不会沦陷。
所以他滚了滚喉结,声音似从喉咙关节处发出来似的,暗含警告:“孟浅她喜欢我。”
施厌:“……”
“所以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理由?”
顾时深:“……”
他什么时候有恃无恐了,他只是心里太乱,还没有做足心理准备,去跟一个小他八岁的女孩子开始一段恋情而已。
毕竟谈恋爱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要奔着结婚去才好。
如果孟浅对他只是一时兴起,没想过与他谈婚论嫁……那他们在一起,注定会是不好的结局。
他怕自己陷进去,届时孟浅再想全身而退,他怕自己变得病态,不肯放她离去。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既然你都知道小美人喜欢你了,要是你也喜欢她的话,就直接上啊。”
“还是说,她喜欢你只是你自己脑补的?是你的错觉?”
施厌这人,说话直来直往,总能精准戳在别人肺管子上。
像顾时深这样向来沉得住气,宽以待人的人,这会儿都因为他的话青了脸色。
他总不能说,是孟浅喝醉酒的时候跟他表白过吧。
指不定施厌听了,又得笑话他,说他大惊小怪,把人家女孩子的酒后胡话当了真。
其实顾时深也很害怕,孟浅那晚说的话是醉话,如梦一样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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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左右,农家乐的老板通知孟浅他们,一会儿要放烟花,让他们到楼下院子外的乡间小公路集合观赏。
孟浅回屋加了一件薄外套。
没想到乡里的夜晚露气重,风吹在身上有些微凉意。
她换好衣服下楼时,被等在楼道口的许佳人提醒了一句,去后院门找许卫民。
孟浅神色犹疑,心里还在考虑要不要直接鸽了对方。
思考了两分钟,孟浅转身回屋。
她打算在屋里不出去了,就说闹肚子。
烟花也不去看了。
但是孟浅没想到,她在群里刚发完消息说身体不适,要在房间里休息。
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这个时候,这幢房子里除了她以外,应该就没有旁人了才对。
毕竟群里一个个都说他们去外面放烟花了。
孟浅犹豫着,迟迟不敢开门。
因为农家乐这儿的卧室房门没有猫眼,她无法窥探门外的情况。
于是敲门声停下后,孟浅背靠房门,沉了口气,提了分贝问门外的人:“谁啊?”
外面一片死寂。
就在孟浅疑神疑鬼,脑补一部灵异大片出来前,屋外传来了熟悉的男音:“是我。”
“……顾时深。”
男人回第一句时,孟浅便听出了他的声音。
后来他似是怕她听不出来,还补充了一句。
语气略局促,好像有些难为情。
就在顾时深酝酿情绪,打算就这么隔着房门,把自己想说的话告诉孟浅时。
他眼前的卧室门蓦地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劲风拂动他T恤的衣摆,也扬起了孟浅披肩的长发。
她那张冷艳清绝的小脸,霸道地冲入他的眼帘,占据他所有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