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骗我。”
顾时深去公卫洗了手,声音低沉慵懒:“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下午真的有事。”
施厌:“行,你现在在家吧?我过去看看你。”
换句话说,他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得亲眼见到顾时深在忙才算完。
顾时深自然是不想让他来的。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施厌已经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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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厌要来这事,顾时深一时间不知如何向孟浅开口。
厨房里,孟浅正在炒最后一道素菜。
顾时深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视线不经意掠过她的肩膀和后腰,欲言又止。
背对他的孟浅将菜下锅。
沾了水的青菜在油锅里噼里啪啦,溅起不少油水。
还好她拴着围裙,又把握好了与灶台之间的距离,完全游刃有余。
顾时深的视线落在她围裙带子打结的地方,恰好就在她后腰处。
深色的裙带拴了个蝴蝶结,像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停留在孟浅雪色的后腰。
实在容易令人想入非非。
尤其施厌那货,还是个在路边见到个美女,都会冲人家吹口哨的浪荡子。
为此,顾时深三番五次想问孟浅,要不要换一件衣服。
他最近新买了几件衬衣,崭新的,可以借给她穿。
但是他又怕开口提了这件事,会让孟浅觉得他刻板封建,多管闲事。
毕竟她一个明艳动人,貌美如花的女孩子,拥有绝对的穿衣自由。
而且她今日的穿着打扮,其实很符合她艳美绝俗的气质。
除了不经意的露骨诱人,倒也没什么不妥。
他不能阻止一朵花的盛开。
更没有身份立场去阻止……
顾时深暗暗找了各种说辞说服自己。
可最终,他还是没能成功。
心里始终像是有一根毛刺,拔不出来,也抚不平。
于是他借着洗手的机会,不经意地往孟浅身上撒了几滴水。
彼时孟浅已经把最后一道素菜起锅了。
转身把菜端去餐厅时,被旁边飘来的几滴水浇在了衣服上。
她吓了一跳,站住脚。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手里的菜便被顾时深端走了。
男人将菜暂时放在了中岛台上,然后慌慌忙忙地推着孟浅走出厨房:“你衣服湿了,去换一件吧。”
一边说,他一边推着孟浅往主卧去,“我正好买了几件新衬衣,可以借给你。”
孟浅就这么稀里糊涂被顾时深塞进了主卧。
似是怕她跑了似的,男人进门后还将主卧的门带上,方才放心去衣帽间拿衬衣。
顾时深随手拿了两件衬衣,一黑一白。
神色怪异地递给了孟浅:“都是新的,你想穿哪件都行。”
“我先出去。”
说完,他拉开主卧的门出去了。
留下目瞪口呆,神色茫然的孟浅。
她到现在才终于有时间回忆事情的来龙去脉。
半晌后,孟浅看着手里的两件男式衬衫,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上已经半干的水迹。
不禁有些糊涂。
顾时深这是干嘛啊?
虽然她的衣服刚才确实被撒了几滴水,但那也只是几滴水而已……
用不着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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