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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讶异地看向他,“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难道你要因为给手机充电而道歉吗?”
顾凝不太理解:是别人做了过分的事情,和宋延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不需要道歉。
然而,男人轻轻拉起她的手,精致的眉目里是真真切切的歉疚。
“——我是为你接这通电话时不好的心情道歉。”
“……”顾凝怔住了一瞬。
而他还在继续说着,“她没办法解锁我的手机,应该删不掉通话记录。下周一上班的时候,我去找保卫处要一下那个时间走廊的监控,我会证明我刚刚说的话属实。她是趁我不在的时候进了我的办公室,我回来之后,和她共处一室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十分钟。”
听到这一番话,顾凝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说不怜惜是假的,他全程都不知情,又何必为了别人的恶意大费周折?
但说不感动更是假的,无论是原原本本地解释,还是提出调走廊监控,宋延面对整件事情的态度认真得无可挑剔。
甚至,明明是场无妄之灾,他不替自己喊冤,却为她接通电话时的不愉快而道歉。
他确实,非常在乎她的感受……
“不用去调监控。”顾凝朝宋延微微一笑。
“那通电话的确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但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的话。主要是这件事情太古怪了,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摇了摇两人相握的手,她继续笑道,“现在你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我完全相信你,所以这件事在我这里就彻底翻篇了。”
对上她眼里豁然而通透的笑意,宋延心中蓦地一动。
“完全相信我吗?”他反问道。
明明是在重复她的话,明明早已知道答案,但他就是想听她亲口再说一遍。
“当然。”顾凝没有半分犹豫,“不相信你,难道要相信一个随便接别人电话、而且还想要我未婚夫微信的陌生女人吗?”
得偿所愿,宋延勾唇笑了起来。
那笑容里透着深情款款和心满意足,杀伤力顿时成倍递增。
饶是顾凝早已和他日日相对,竟也忽然有点抵抗不住了。
“那我就更要用监控证明我的清白了。”她又听到他说。
“顺便我也想要向你证明,和她单独在办公室的那几分钟里,办公室的门一直是敞开的。从始至终,不管她对我是什么心思,我对她都完全没有任何念头。”
听见这样未卜先知的避嫌举动,顾凝不禁有些惊讶,“你特意敞着门吗?”
“是的。”宋延点点头,“这是我的一个小习惯,同学、同事、朋友也好,病人或病人家属也好,如果需要和女士单独共处一室,我会始终让房间的门开着。”
她于是更惊奇了。
怎么说呢,从“瓜田李下,事避嫌疑”的角度来讲,这绝对是个难得的好习惯。
但顾凝忍不住好奇,“为什么会养成这样的习惯呢?”
宋延毫不遮掩,耐心地解释起来,“这其实和任峻、Rebecca和Jacob有关,我之前应该和你提到过他们,你还有印象吗?”
好像在一起没多久,他就把他在美国留学时的好友都向她一一介绍过了。
因此,顾凝很快便找回了记忆,“呃,任峻和Jacob和你在同一个实验室,Rebecca是任峻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