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无聊?不存在的,他们吃完年夜饭就火急火燎地开两个小时的车赶到这里放烟花!
桑棉只觉眼前一花,对方已经将柔软的羊绒围巾已经围在了她身上,男款英伦围巾,轻柔保暖,带着异性的体温和一股冷冽的檀香味,十分的温暖。
她呆滞了一下,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司烬是跟他外公过,恰巧是在南城过年,离的近才会开车过来。
她抬眼,见对方视线幽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连忙移开视线,看向盛时:“你,不用回家过年?跟司烬一起过?”
盛时笑道:“上次把我哥打狠了,跟家里闹翻了,阿烬外公就让我来鹿家过年。”
他家的情况也很复杂,从小到大都是司烬护着他,司烬就是他亲哥,鹿家也是他第二个家。
“别说这些不开心的,我们后备箱带了你绝对想不到的东西。”
尴尬暧昧的气氛被盛时打散。
桑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从后备箱取出一堆烧烤的工具以及新鲜的食材:生蚝、虾、鲍鱼、蟹腿以及各种牛羊肉。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除夕夜在雪地里开着前灯,吃烧烤,绝不绝?”盛时一脸求表扬,被司烬面无表情地踹了一脚。
戏太多了。
使唤盛时去做烧烤,司烬看着站在路灯下的桑棉,觉得一个月没见,对方又清瘦了一些,她本来脸就小,这一瘦,显得楚楚动人,唯有一双大眼睛波光潋滟,看的人心都发软。
司烬这一个月的怒火瞬间被扑灭,薄唇扯出一个微苦的弧度。
她只站在那里看着他,什么都不说,他便觉得人间值得。这可真是天底下最荒诞的事情。
更荒诞的是,他跋山涉水,带着盛时来这里给她放烟花,担心她吃不好,给他做烧烤,担心镇上不安全,非要亲眼看她一眼,桩桩件件都是离奇荒诞。
他想起自己离开北城时,和平破天荒地与他翻脸,怒斥道:“阿烬,你才认识她多久,你了解她的过去吗?你知道她的想法吗?没准人家就是欲擒故纵,看中你的家世,放长线钓大鱼,你但凡沾惹上她,日后没准都要伤筋动骨。”
“你清醒一点,桑棉压根就是一个为你量身定制的人,她的出现本身就不合理。”
五官精致苍白、性格淡漠坚韧,出身贫寒,却有着超高的智商,她身上展现出来的特质都是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少见的,更是阿烬喜欢的,这一切很难不令人怀疑。
他迟疑过,为此一个月没有联系她,漠视她,只是站在这灾后荒废的小镇,看着她踩着积雪,耳朵冻的红红的,朝他走来时,他只觉得满心满眼的心疼。
她只平静地笑了笑,笑容敛去,人比冰雪更清冷。那一刻他便知道,命运的残忍。
盛时在哼着歌烤羊肉,还用手机放着春晚。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路灯将重合的影子拉的极长。
司烬伸手将她的围巾裹的更严实一点,声音低沉:“那天我在书房换药,你都看见了吧?”
桑棉呆滞,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提起那天的事情,想到无意撞见他撩起毛衣换药,年轻男子肌肉线条流畅,性感漂亮,带着无法言语的诱惑力,顿时脸颊微热,哑口无言。
司烬长眸深邃,慢条斯理地勾唇:“既然看到了,那就要负责,懂?”
桑棉愣住,就见他已经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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