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身上只有一块绣了柳字的手帕,故取名柳儿,带入府中做了一名婢女。
可从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柳儿,哪里做过下人的活儿?
张妈妈看着小姑娘洗了一件衣服就破皮红肿的手,无奈叹了口气,“地也不会扫,衣也不会洗,这府里可不养闲人呐。”
小姑娘顿时慌了,绞尽脑汁地环顾四周,颤巍巍道:“我……我会沏茶。”
意外的,凭着仅剩的熟悉感,沏的还真挺好。
张妈妈看着小姑娘水灵灵地可怜模样,到底是心软了,找了个机会让柳儿去老夫人房里伺候茶水。
某日,柳儿照常上茶时,刚巧碰见老夫人正和陆家大少爷陆祁说话。老夫人似乎又气又无奈,“娶妻之事可以缓缓,但你房里总得要有个人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祁也无法再拒,随手指了指刚将茶水放到他手边,大气都不敢出的小丫鬟,“行,就她吧。”
柳儿手一抖,茶水洒了陆祁一身。
老夫人也是一愣,看着一脸稚气的柳儿。
这……及笄了没有?
一年后,视女如命的晋王终于找到了自己甜软的小女儿,没想到小女儿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如他所想一般扑进他怀里诉苦撒娇,而是怯怯地躲到一旁的英俊男人身后,“相公……”
男人拍拍她的手,低头轻哄:“乖,这是柳儿的爹爹,不是坏人。”
晋王:“……”
突然想砍人……
又甜又软真单纯小美人x面冷心热假凶残大少爷
第三十二章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 刺史府便在这场变故中惊醒了过来。
陈大夫肩挎药箱,脚步匆匆跟着婢女的指引,朝府邸西南的一处院落赶去。
等他到时, 内室的残局已经收拾妥当。
陈大夫一绕过那架黄花梨木透雕屏风,便看见了守在床前的男人。
谢言岐的眉宇间蹙着一丝不耐, 外袍松垮披在肩后, 露出了大片肌理紧实的胸膛,隐隐约约的,还能觑见几道暧.昧的红痕。
听见陈大夫躬身行礼的问安, 他握了握小姑娘纤细的玉手, 头也不抬地回道:“看看,她怎么回事?”
蜷在榻上的初沅双眸紧阖, 玉颊浮着层不正常的潮.红,几缕濡湿的青丝紧贴额角, 愈发显得她小脸娇嫩, 历经过风雨的西府海棠似的,楚楚可怜。
这初沅姑娘昏迷的时间点和场合属实微妙,陈大夫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问, 更不敢多看。
他趋步上前,为榻上的初沅切脉问诊。
慢慢的,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陈大夫小心翼翼地朝谢言岐看了眼, 不禁低声问道:“敢问世子, 初沅姑娘在晕倒之前, 可有何不适?”
听了他这一问, 谢言岐抬手捏了下眉心, 嗓音里抑着几分显而易见的低哑:“……她说难受。”
——“世子, 我难受。”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娇滴滴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就颤着指尖反手后探,猝不及防地,便在他身上挠了几道红痕。
若非他双手紧箍小姑娘的月要月支,她怕是在下一刻就要径直掉了下去,再落得个摔伤。
不清楚这其间原委,陈大夫斟酌着继续问道:“这……是哪种难受?”
是身体本身的不适?
还是……床.笫间的承.欢难耐?
谢言岐手抵眉骨,抬眸瞥他一眼,唇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这个问题,你问我?”
他又不是她,又如何能知?
这谢世子生了副修皙隽秀的风.流相,平日里,也尽是玩世不恭、桀骜不羁的作派。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