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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安静飘落,掉在窗台。
长尾雀跳过来,又离开。
从头到尾,无人看见。
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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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灿带着温盏去吃冰。
学校最近新开了家冰室,建在篮球场旁边,从玻璃窗向下眺望,全都是年轻的肉.体。
陆灿拉着她坐下,点了两份绵绵冰:“你刚说涂初初,我一直想着这名字好熟悉,是商行舟那个继妹吗?”
温盏放下帆布包:“对。”
“你跟她哥分手了,跟他妹还有联系?”
“嗯……”温盏忽然想到,“没跟你说,我前几天去西城出差,还遇见商行舟了。”
“靠。”陆灿低头开手机,输错一个数,密码错误。她低骂,“这男的怎么阴魂不散的,你现在还在吃药吗?”
温盏摇头:“很早就停了。”
陆灿重输密码:“那就行,你不要再想他了。”
温盏没说话,往走窗外望。
有年轻男生穿着白色球衣在楼下空无一人的篮球场上拍球,隔离网旁桃花开了,偶尔有女孩子拎著书包从旁经过,余光忍不住扫过去,粉白花瓣迎着风飘。
传来闷响,砰砰砰。
是跟她离得好远好远的青春岁月。
伤筋动骨,没有办法触碰的往日。
许久,她收回视线:“我有时候,很突然地,觉得自己老了。”
“你才不老。”陆灿小声尖叫,“你知道吗温盏,那就是做人做事都太认真了,才会跟你初恋那么个大渣男谈恋爱也谈得那么投入,搞得你这么多年走不出来……哎,要不你真的跟你那个上司谈恋爱试试,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
绵绵冰端上来,巨大两碗。
温盏看着草莓冰上面那个笑嘻嘻的巧克力小人,忽然好困扰:“再说。”
打开手机,她在软件上找附近好玩的地方,跟陆灿商量下午去哪。
弹窗又弹出机器提示:
“服务器内存已满,请通过电脑端进行清理。”
怪了,这到底什么东西,报警半个多月了。
温盏拍拍陆灿:“你电脑借我用用。”
陆灿掏出来给她,温盏按照提示登录终端:“我这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终端,报警好几天了,我清一下。”
陆灿正回小弟弟微信,头也不抬:“你别给我电脑搞废了。”
“不会的……”温盏漫不经心打开网页,忽然顿住。
电脑屏幕上,进度条跑到底。
她的手指停留在鼠标上,久久不能进行下一步。
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
那些遥远的、早已融进岁月无处可寻的记忆,白衬衫,冰水,阳光,篮球与盛夏——
如同拼图的碎片,在这一秒,重新向她奔跑而来。
屏幕上加载出来一句话:
“你好!我是小温同学!”
小温同学。
这不是她写下的第一道程序,却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写程序,送给喜欢的人。
送出去之后,没多长时间,她就跟他分手了。
再也没有维护过。
她是不负责任的坏家长,小机器人不知情,隔了七年,还在兴奋地跟她打招呼。
出了BUG似的,来来回回,就只会那么两句:
“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小温同学呀?”
温盏寻找历史记录。
她当时写这个程序,没指望玩很久,挂在一个很旧的服务器上,容量不算大,但也没有很小。
怎么会超载……
点开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