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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带她去附近逛一逛的念头。
订了票,明天想去打卡附近一截旧城墙遗址。
涂初初:“西城好玩吗,可怜.jpg”
温盏从行李箱翻出吹风机,插入接口:“还好吧……我给你带了吃的。”
涂初初:“呜呜呜我的盏盏真好!”
温盏放下手机,感觉她有话要说。
她耐心等着,果不其然,涂初初东扯西扯,扯到最后,扯出一句:“我哥刚刚来找我了。”
温盏并不意外:“然后呢?”
涂初初纠结:“他问我,过去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温盏吹头发的手一顿。
涂初初紧接着:“但我没跟他说什么,我指责他来着!我质问他,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
温盏有些好笑。
又见她试探道:“不知道我哥在想什么,你说,他会不会是对你还余情未了。”
温盏忽然就有点词穷,打了字又删掉,叹息:“你看商行舟像那种人?”
涂初初挠挠头:“万一呢。”
她觉得,商行舟就表面混不吝。
但其实应该,相当长情。
温盏低头吹头发,手机屏幕熄了又亮,涂初初后面说什么,她突然就有点听不进去。
其实现在说这些话,对她来说,没什么意义。
在她眼中,与商行舟有关的一切,都结束在海边那个盛夏。
快乐与悲伤,是过去的事了。
放下吹风机,温盏垂眼望着熄灭的手机屏幕,沉沉夜色之下,窗台玻璃倒映出孤独纤瘦的身影。
很久,她闭上眼。
……都过去了。
入夜,气温降到零度以下。
一道玻璃之隔,室外开始缓慢地结霜,室内一盏台灯幽幽透过灯罩,垂落柔和的光晕。
商行舟靠墙,站着,划拉手机,身形在一旁投下高大的阴影。
坐了会儿,等不到涂初初回信。
站着,也不见她消息。
他的耐心好像流沙瓶里的彩色沙子,一点点流逝,又没法催。
烦得不行,想倒立。
发疯的前一秒,手机震动,涂初初语音消息回了过来:“不知道,温盏没说。你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干吗不自己去问她。”
商行舟咬牙,笑了声:“我要是能问出来,我还找你?她不搭理我。”
感觉非常不想跟他说话的样子。
他也没懂怎么会这样,想来想去,只能找涂初初,问原因。
涂初初骂他: “那就是你问的时间太晚了吧?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怎么不干脆等到她结婚再问?”
商行舟一下子又坐不住了,抓头发:“她要结婚?跟谁结,我都不知道,哪天?我去抢。”
涂初初:“……”
涂初初无语了:“你听不听得懂人话。”
商行舟话说出口,自己也反应过来。
他拉开椅子坐下,长腿微屈,叹息:“我感觉她面对我的时候,总是不高兴。你说,会不会是她家里的事情,让她不高兴。”
涂初初怜爱:“你自己觉得呢?”
商行舟自己也觉得,挺没逻辑的。
她在迟千澈和陶也面前很正常,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会流露出想逃跑的样子。
她不喜欢他了。
商行舟坐立难安,陶也还在训练场边罚站,他起身拿外套,想,要不现在去拉上他,跑二十公里好了。
“不过。”涂初初忽然想到,“我倒是想起另一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