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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这边军区也不是没女生, 但温盏对不熟的人都有点爱搭不理, 一天到头跟人说不上三句话, 他看着憋得慌。
温盏:“……那不用。”
她喜欢一个人待着。
“不过。”迟千澈停了下, 又想到, “你跟他们突击队那个队长, 倒是可以多走动一下,感觉他很照顾你。”
温盏心头猛地一跳。
他说:“你瞧那天, 送我们去镇上,他还特地给你买了喝的。走之前, 有机会的话,我们也可以带点东西, 去看看他儿子。”
他儿子……
温盏一瞬词穷:“行。”
虽然很奇怪他一个北京人, 工作也在北京, 怎么会把儿子养在西城。
但是。
他们说他有儿子,那就是有儿子吧……
温盏百无聊赖,耳畔遥遥地,忽然传来一声喊:“快让让!”
她下意识跟着抬头,发出声响的方向,远远从窜过来一个大大的黑影。
跑得非常快,脱缰似的,绕开人群直冲着食堂门口而来。
一条狗。
一条,养在军队里,超级凶的那种,大狗。
温盏:“?”
脑子只停顿了零点零一秒,她立刻往迟千澈另一侧躲。
但狗就跟认人似的,见她换方向,立马也跟着换了方向,还是往她这儿窜。
不是,怎么冲她来?
温盏脑袋上一连串问号,当机立断放开迟千澈,转身就跑。
她没什么方向感,只能往有人的地方冲,想军队里总有人认识狗,能把它牵回去。
但速度不如狗快,跑两步就感觉狗已经追上来了,温盏慌不择路。
身后两道喊声,交织在一起:
“温盏,它不咬人,你停下别动就好了!”是迟千澈。
“黑背!别跑了!回来!”大概是训狗员。
开什么玩笑?
小时候温俨也骗她军队的狗不咬人,结果被狗撵上吭哧一口,她小腿缝了两针,现在仔细看还能看到疤。
温盏完全不敢回头看,下一秒,帆布包忽然被用力咬住,死死地向后拉扯。
——啊啊啊它真的追上来了!
她吓得差点哭出来,被猝不及防的重力赘住,混乱中不知撞到什么东西,身体不受控制猛地后倾。
要绊倒的前一刻,一双手突然有力地撑住她。
攥住她的手腕,拎小鸡似的将她往旁边拽。
温盏没站稳,重心偏移,被他拽得脸侧过去,重重砸上他的胸口。
淡蓝色军衬,温热的、铺天盖地的男人的气息,海盐后调,在鼻尖空气中荡漾开。
“黑背。”
头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清晰且有威压,气场压得人完全动弹不了。
商行舟一只手拎着温盏,按住她,一只手打手势,皱眉朝着大狗低斥,“松口,蹲下!”
大狗甩甩尾巴,恋恋不舍地松开嘴,慢吞吞坐地上。
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仍停留在温盏的帆布包上,转啊转。
空气中,短暂的静寂。
温盏被商行舟一只手按在胸口,热气交织之间,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她嗅到他身上温热的气息,很奇怪,忽然觉得非常委屈。
“商行舟……”好一会儿,她缓慢呼吸着恢复语言能力,手掌落在他精廋的后腰。
他没穿外套,军用皮带,衬衫扎在里面,她不敢抱太紧,仍然感受到近似荷尔蒙的,喷薄的男性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