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意思太明显,她理解得有点艰难:“是我想的那个……吗?”
商行舟闷笑:“不然?”
温盏微张着唇,刚接过吻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水润润。
她花了几秒消化,然后认真提醒他:“商行舟,我们还是大学生。”
商行舟撩起眼皮,浑不在意:“大学生能生孩子了。”
“……”也是。
但、但是。
……不行!
温盏手指蜷曲又伸展,想来想去,实在接不上话,欲言又止,张嘴又闭上。
这是完全超出她认知的事情。
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来反驳这个法外狂徒。
商行舟跟他对视,一秒,两秒。
绷不住,被她的样子逗笑:“嗤。”
怎么会这么可爱。
连这个也当真。
肩膀耸动,他乐得不行,慵懒地凑过去,亲她一下:“逗你的,我就想想,不行吗。”
温盏后知后觉,脸颊爬上红晕:“商行舟,我有时候觉得,你特别不可捉摸。有时候又觉得,你的思维好像一条直线。”
他身体前倾,肩胛骨在短袖下撑起起伏的弧度,唇停在她耳边,热气在侧脸打转:“什么?”
她轻声:“你总是给我感觉,很像风。”
不是风和日丽的春季,走在路上,拂动柳枝的风。
是荒野里,高原上,烈日下,翻涌着、与剧烈的云团纠缠着,让人没办法忽视的那种风。
骨子里透野性,云一样流散在指尖。
永远也捉不住,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不是风。”可他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
春日里,夜色下,群星闪耀的山巅,余光外城市灯火如同打碎的银河。
他手背筋络分明,修长手指压着她的手掌,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相扣,收紧。
然后,咬着她的耳朵,许诺一样,蛊惑地,低声说,“是你的风。”
温盏心头重重一跳。
-
入了夜,星河灿烂,山顶风渐凉。
商行舟怕温盏冷,带她返程。
下山时,出了点小事故。
准确讲,也不算事故——
下去的路有两条,商行舟走其中一条,岔路口,差点撞上另一个下山的人。
是个姑娘,骑一辆红色的车,机身轰鸣,又美又飒。
从两人身边疾驰而过,卷起一阵凉风。
商行舟本身速度不快,反应也很灵敏,立刻控制住车身,手臂青筋暴凸。
顿了下,好胜欲野火一般被风吹盛,他低笑着,暗骂了句:“草。”
手指本来已经收紧车把了,忽然想起身后还有温盏。
他慢半拍,干脆没追,对方头也不回地超车过去了。
擦肩而过那瞬间。
温盏瞥见女孩头盔下的脸。
她屏住呼吸,有预感似的。
撞上一双漂亮又张扬的,浅褐色的眼睛。
两个人回到山下。
俱乐部开了灯,星星点点地,盈盈秀秀一团团,落在建筑群之间。
温盏这才惊奇地发现,这地方外头看着破,里面竟然很大,是一个五脏俱全的山庄。
前头屋里没人了,走到后院,涂初初一票人正围在那喝酒玩牌。
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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