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豆丁穿着睡衣,摇摇头,“你先别走,等等我哦。”
说完,小脑袋消失在窗台。
温盏没走,她站在原地,接了个杨珂的电话:“不是说拿完东西就走?你都在那儿待了快半小时了,温盏,你九点半的航班!”
温盏急了:“我现在就走,我正在往小区门口走了。”
她放下电话,小豆丁披着羽绒服蹭蹭蹭从二楼跑下来,冲到花园边边:“姐姐你来找商行舟?”
温盏点头:“你昨天有看到他吗?”
“没,我昨天没出门。”小豆丁想了想,又笑道,“不过我们前几天还一块儿打雪仗呢,我往他脖子里灌雪来着。怎么,你跟他失联啦?”
“嗯。”温盏有点失落,“我找不到他。他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家里,我怕他吃东西食物中毒,或者……或者万一受什么伤,也没有人发现……”
“不会的,你太小看他了,他自理能力超强。”小豆丁打断她,“你要是敲门没动静,那他大概率是不在家。他不是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朋友么?说不定昨天晚上,叫他出去喝酒了呢。”
“他……”温盏纠结,“他经常出去喝酒,喝通宵吗?”
小豆丁大幅度地点头:“对啊,有时候第二天中午都不回来。”
温盏手指蜷曲,指甲在掌心摁了摁,又松开。
短短几秒,她做出决定:“我现在有点事必须得走,你如果见到他了,可不可以把我的话,转达给他?”
小豆丁:“好啊,你想说什么?”
温盏微微蹲下.身,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说,我特别、特别喜欢他,我这辈子,不会再这么喜欢第二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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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轰鸣,在稀薄的晨曦中起飞。
手机一瞬失去信号,温盏退出微信界面,打算关机。
费元嘉值机时选了她邻座的座位,余光瞥见,有点难以置信:“不会吧,你真跟商行舟在一块儿了?”
温盏得不到商行舟回应,心里正烦。
被他这么问,就不是很想搭理:“嗯。”
“我靠。”费元嘉震惊到爆粗,“他配不上你,温盏。”
“……”
“你知道他爸多暴力吗?控制狂会遗传的!”费元嘉恐吓她,“到时候你去哪里都要跟他报备,不报备他就不高兴,然后打架吧,你还打不过他——他那人从小打架就厉害!我听说的。”
“……”
温盏闷闷地垂着眼,一言不发。
费元嘉也习惯了,她平时就这样,强者都是沉默的。
他自顾自地说:“而且,你不觉得商行舟就是那种,因为无人管教,所以从小到大就没有分寸、谁都不放在眼里,也没什么礼貌,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的那种……那种混混吗?”
微顿一下,他又严谨地修正:“他成绩好像确实还不错,但这不能证明什么啊,说不定他每次考试都抄别人的。你想想,他那么暴力,他那家庭背景又……没什么人敢招他,他只要威胁一下,别人就会把答题卡给他看……”
“你够了吧。”上升到人格高度,温盏忍无可忍,“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多了,你一个压根儿没接触过他、连‘他打架厉害’都要靠‘听说’的人,有什么资格用这么大的恶意揣测他?”
费元嘉词穷:“我这不是在劝你。”
温盏冷笑:“谢谢你,你管好自己。”
后半程,两人相对无话。
温盏戴上眼罩,短暂地睡了一觉。
醒来后梦的内容已经记不清楚,但她心里空落落的,觉得难过。
费元嘉的妈妈这段时间在上海出差,来机场接他们。
等行李转盘的时间里,费元嘉见她醒了,以为她心情会因而转好,继续嘚啵嘚啵地输出恋爱理论。
好像一只没完没了的鹦鹉。
温盏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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