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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实在不想叫我们,至少在群里通报一下今晚的战况啊。”
商行舟开始烦了:“你有病?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告白。”
“那不然你——”
“温盏今晚心情不好,我送她回去。而且。”商行舟皱眉,“你见谁趁着别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告白?还是说你经常干这种趁人之危的恶心事?”
纪司宴:“……”
纪司宴谨慎点评:“你是不是也不高兴?你怎么这么凶?”
商行舟是有点燥。
他今晚原本也有话想跟温盏说,只是看她全程思绪游离,想她是不是真的太饿了,就打算先等她吃完。
结果她吃完,话说到一半,突然哭了。
他根本也没找到说其他话的机会。
而且,他回来的路上,冷静了点儿,又忽然想到。
就算她没哭,也不该是这样的。
至少,去跟姑娘说心里话,不应该,空着手?
他今天出门前,本来什么都没多想。
现在想到很多问题,忽然觉得非常烦。
回到家,换了衣服和鞋,商行舟走过玄关,穿过客厅。
孤独的灯光一路跟着亮起。
“砰”一声关上冰箱门,他食指微曲拉开汽水拉环,白色泡沫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透明水珠从喉结滚过,商行舟停顿了好一会儿。
扶正耳机,他声线清冷,言简意赅:
“去弄票,别烦老子。”
-
元旦第一天,没放晴,雾蒙蒙,空气泛出森冷的气息。
温盏起得很早。
在家里没法赖床,她爸妈作息实在太好了,早晨七八点一定会敲门过来叫她吃早饭,不把她薅起来不罢休那种。
但温盏实在提不起精神。
睡觉并不能修复受伤的小心脏。
她今天还是觉得很难过。
没什么精神,趴在桌上给面包刷蓝莓果酱。
杨珂走过来,皱眉,屈指敲敲她的背:“坐直。”
她才不情不愿地坐起来。
这女儿现在像只蜗牛,慢吞吞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话也变得很少。
温俨好笑,凑过去,低声问她:“盏盏,要不要出去玩?”
温盏正要开口。
杨珂不咸不淡地打断:“今天下午,妈要过来。”
温俨:“她不是明天?”
杨珂:“那是你妈,你搞不清楚她到底哪天来?”
温俨:“……”
温俨投降:“行,行,那我们明天再出去。”
温盏恹恹地吃了一片吐司,推开椅子:“我上去写作业。”
有女儿在,得以短暂地休战,喘息。
温俨看着温盏上楼了,主动转移话题:“她以前一直吃这么少的吗?”
杨珂工作积压,想到下午温盏奶奶要过来,大清早就心烦。
听见楼上房间关门的响声,理智才稍稍回流,想了想,觉得蹊跷:“不吧,她今天好像不太高兴,没睡醒?哦,也可能是妈要过来。”
温俨:“……”
温俨抬抬下巴:“你去问问她怎么了,她会不会在学校谈恋爱了?”
杨珂冷笑:“以前不见你这么关心她?”
“我不是挺关心她的?”
“我说六岁以前。”
温俨默了默,仰天:“当初把温盏关小黑屋那事儿,是咱妈不对,后来不是道过歉……了吗。”
杨珂并不是喜欢翻旧账的人,她忽然提起以前的事,一定是有别的情绪。
温俨认为他擅长舒缓情绪。
“来。”他放下牛奶,指指对面的座位,“坐,杨女士,我再给你做一些心理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