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回来:“可以,那你要是输了?”
“这个概率不大。”温盏想,既然是放狠话,那一定要比费元嘉更狂,“真有那个万一,随你便提条件,我都答应。”
这赌注下得比学委大多了,比赛还没出结果,费元嘉就先被压了一头。
同学们兴致勃勃,看看温盏,再看看学委。
学委硬着头皮:“一言为定,你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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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雨停了一阵。
天灰沉沉,毫无放晴迹象。
窗前的树木终于开始落叶,打着旋儿在空中飘,被雨水打湿,偶尔有一两片,贴在湿漉漉的窗玻璃上。
宋思蘅伸手关了窗,将微凉的风隔绝在外,回头看陆灿:“还生气呢?”
陆灿攥着抱枕往桌上砸:“啊啊啊!费元嘉那个傻逼!”
她扎小人:“去死去死!”
宋思蘅被逗笑,伸手摸摸她头顶的毛,环顾四周:“盏盏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她吃完午饭就自习去了,说下午有课排在第一节,怕回来一趟睡过头,干脆就不回来了。”
“选修课?”
“体育课。”说到这个,陆灿顿了下,有点好笑,“她不是没报上咱们班那体育么,你猜她现在跟什么系一起上课。”
“嗯?”
“金融。”
“……”
T大最卷两大院系:金融与法律。
由于录取分数比其他专业还稍更高一些,这两个专业聚集了所有优等生中的优等生,连体育平均分都比其他院系班级高一截。
“我不是幸灾乐祸啊,但是,她跟着金融系那一伙人打太极,要是跟不上拍子——”陆灿憋笑,“不知道,会不会被围观。”
宋思蘅试着想象了下,满脑子都是一只糯米团子茫然无措地被人群挤来挤去的画面。
她笑起来:“我以前觉得小温性格挺软的。”
陆灿:“她现在也不硬。”
“我的意思是,我以为她不会主动跟人起冲突。”宋思蘅想了想,说,“但今天发现,其实她很勇敢,胆子也大。”
还非常聪明。
“你没听过吗?越温柔的人越有底线。”想到早上的事,陆灿叹息,“不知道小温的底线在哪,诶,她什么时候谈个恋爱给我看看呀,万一被欺负怎么办。”
宋思蘅坐下,目光微微偏移,落到温盏的椅子上——
椅背上静静挂着件黑色外套,已经在那儿放了一个多星期了,没见她收起来,也没见她还给谁。
宋思蘅特别想跟陆灿说,你不觉得,这就很眼熟,很像是哪个男生的衣服?
踌躇半秒,没开口。
她只是说:“我觉得盏盏谈恋爱,不会被欺负的。”
“怎么?”
“她不是那种会一直让步的人,如果有人惹到她,她会很果断。”宋思蘅微顿,很肯定地说,“——跟那个人,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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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盏不知道宋思蘅和陆灿在背后这么说。
要是知道了,她必然感慨一句:料事如神。
因为——
温盏举目望天,想。
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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