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两人家里都从政。
温盏很正式地伸出手,跟他们握一握:“你们好,我叫温盏。”
老板捧着小锅装的小龙虾走过来,放到他们面前。
三个口味三口锅,装得满满当当,红色的虾滋滋冒热气。
涂初初兴奋地拆开手套盒:“我们开始吧!”
大家都开始拆筷子倒酒,只有纪司宴没动。
他点了根烟,抽到一半,掐掉,碾灭猩红的光:“舟子。”
商行舟漫不经心:“嗯?”
“你觉不觉得温盏同学,有点眼熟。”纪司宴顿了下,轻描淡写,“温盏,是在附中读的中学?”
晚风透凉意,温盏手心忽然沁出汗。
她点头:“嗯。”
“那挺奇怪啊,咱们几个父母都一块儿的,没道理没见过吧?”纪司宴钓鱼似的,故作不经意地,转头问,“你说呢,舟子?”
商行舟正在开啤酒,夜色下,他肤色冷白,修长手指扣在瓶盖,指骨因用力而显出青白。
他没看他,抵着腮,低笑了声,半晌才说:“年级上一千六百号人,没见过,不是很正常。”
温盏手一滑,刚拆开的筷子,“啪嗒”脱了手,掉到地上。
涂初初赶紧去帮她拿新的。
纪司宴若有所思,跟裴墨交换一个眼神,深深地看商行舟一眼,不再说话。
裴墨接住这个茬,举酒杯:“来,走一个,庆祝我们的小涂同学,终于有学上了。”
“喂。”涂初初不满,“T大医学系已经是国内TOP3了,它很牛,我也很牛好不好,什么叫‘终于有学上’?说得我好像一个失学少女。”
裴墨撩起眼皮,挺平静地指出:“你哥一直自诩社会闲散人士,你不是失学少女,还能是什么?”
涂初初掐自己人中:“我的风评永远是因我哥而受害。”
商行舟胸腔微震,轻笑:“你少放屁。”
温盏插不太进去他们的话题,低着头剥了两枚虾,戴着手套,挑锅里的藕条吃。
龙虾很大,钳子里也满满的肉。
嚼起来有点辣,但她没什么话说,只是埋着头一只接一只地吃。
商行舟忽然站起身。
他离开餐桌,往店的方向走过去,低头跟老板说了什么,隔着点儿距离,听不清。
纪司宴收回目光:“舟子最近怎么老鬼鬼祟祟的。”
石一茗头也不抬:“他不是第一天了吧,他不正常很久了,你见没见过人大冬天的在室外游泳?”
裴墨:“有啊,协同作战,渡江那种。”
三个男生笑成一团。
温盏思绪有点飘,也没听清他们在笑什么。
她食量不大,没吃多少,就感觉胃里已经塞不下任何东西。
她摘下手套打算休战,脸颊蓦地一凉。
抬起头,映着缥缈月色,商行舟长身玉立,一手拿着装小食的托盘,边上堆着一堆玻璃罐酸奶,另一只手拎着其中一瓶,悬停在她左侧脸边。
开了盖,已经插好吸管。
温盏微怔,忙不迭接过:“谢谢你。”
商行舟目光短暂地在她身上停留,也没说什么,迈动长腿走回原位。
他把托盘放到桌上,踢石一茗:“笑几把。”
石一茗随手拿起一串面筋:“笑你呢,热情的商爷。”
他含混不清,嚼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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