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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按住那对羽翼,想防止自己无边际的假想变成现实。
“那里也红了吗?”商言尘转过头问。
贺徵回过神来,松开手:“没有。”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因为他不加控制的力道,原本没有过敏的地方,也有了深浅不一的红印。
不像过敏,倒像是暧昧的痕迹。
商言尘还趴在床上看他,双眼清澈见底。
他忽然觉得一股燥热,把药膏放好,起身去到客厅:“公司有点事,我出去一下。”
“那你快去。”商言尘「啊」了一声,“我没浪费你时间吧?”
贺徵摇头,拿起手机,快步离开卧室。
他走到客厅,还能听到商言尘疑惑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
“有这么严重吗?我怎么觉得,去医院的时候,红的部分没这么多……”
一丛火冒上脸颊。他僵硬地打开房门,以最快速度离开现场。
卧室里,商言尘听着关门的声音,伸了个懒腰,对着镜子,继续端详自己的背部。
没想到会对蜘蛛分泌的液体过敏。
过敏之后真难看。
他等药膏差不多干了,换好衣服,继续看自己的剧本。
贺徵一个下午都没有回来,应该真的去忙工作了。
也是,陪了他一个上午,是时候去干自己的事了。
傍晚的时候,他和贺徵约好去远处的餐厅吃饭。
商言尘先收拾完毕,在酒店一楼的院子里看风景。
橘红色的余晖洒在酒店的桃花上,将花衬得愈加鲜艳。
他想,为什么片场种的不是桃花。梨花谐音「离」,寓意不好。娱乐圈那么信玄学,怎么在这里又不讲究了。
不过玄学还是不信的好,不然,命运早早就被锁定了,那人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小心,树上有只蜘蛛。”身后传来提醒。
他后退一步,向对方道了声谢。
余开霁刚收工回来,风尘仆仆的。
商言尘仔细看了一下,他真的和之前不一样。
不知道是对生活丧失希望,还是在磨难后变得沉稳,他的眼神没有之前那么灵动自信。
好在,没有完全死寂。
余开霁也在仔细地看他。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面对面对话。
“我以为你会上来打我一拳。”余开霁先开口了。
商言尘笑着摇头。
他不喜欢直接动手。
余开霁自我回答:“不过,按你的性格,不会选这么粗暴的解决办法。或许你会假装被我打了一拳。”
商言尘问:“那你想打我吗?”
“不想。”余开霁慵懒地说,“我和周莫那个蠢货又不一样,动不动就直接上手,动物吗?”
和商言尘想的一样,应该是周莫那件事给他敲了警钟,他害怕商言尘和贺徵记仇,以后继续报复他,所以急着来取得原谅。
“我有的时候觉得你挺奇怪的,”余开霁说,“你不害怕蜘蛛,对吗?”
商言尘微微一笑,抬手去碰挂在树枝上的小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