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性子也太过纯善了。
这般温柔来配自家黑心肝的主子,着实一朵鲜花插牛粪。
而且或许还会被欺负。
看来,还是可以多教几招的,听说坊间有那种抽人不破皮肉的鞭子,改日给瑾夭姑娘寻来,至少也有可能整治主子的法子。
远在府中的陆肖,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此时他却无暇顾及,看着不远处禀报情况地下属,面色更为凝重了几分,搓了搓手指,沉声问道:“那个稳婆居然没有离开京城?”
“是!七号已经确定了人的踪迹,但有另一波人似乎也在查她。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七号没有动手。”
单膝跪在屋中央的黑衣男子,面容冷硬,回答问题有些一板一眼。
“啧。”
陆肖仰头靠在软榻上,眼中的复杂被尽数掩盖,修长的手指搭在软榻边,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敲着木头。
屋中忽然安静了下来,他的周身泛起冷气。
这稳婆出现得太巧合了。
轻易而举得让人觉得是陷阱。
而且他答应夭夭了,若是此时出去了,夭夭定然会气狠的。
可,这事关夭夭的病……
刹那间,陆肖心里已经转过九曲十八弯,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骤然睁开眼睛,眸中用凶光闪过。
这最好不是陷阱。
敢拿这事来作筏子,便等着被千刀万剐吧。
“走。”
陆肖翻身下床,眨眼间便收拾好了衣衫,最后将锋利的匕首归位,带着满身杀气扔下一个字来。
不能错过!
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所有的线索都弥足珍贵。
他的话音未落,屋中便已经没有了两人的身影。
而在另外一边,瑾夭也到了齐王府的门前,同秋柳一同下了马车。
齐王府的人早就等候多时,笑着快步迎上来,朝着她敬重地行了一礼,开口道:“有劳周姑娘奔波,主子已经恭候多时。姑娘这边请。”
瑾夭的目光从他的身上转了一圈,随意地点一下头,迈步进了门。
秋柳自从下马车,便将灿烂的笑收敛了打扮,面上露出几分羞涩,像极了一个天真无邪又有几分紧张的小丫鬟,亦步亦趋地跟上瑾夭。
她路过掌柜的旁边,似是好奇地偷偷用余光瞧他。
掌柜的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朝她笑着点了点头,态度很是和蔼,将一个长辈的亲切姿态做了个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