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的窗户像是被风吹开,又很快重新关上。
身着黑衣的女子单膝跪在陆肖面前,板正地行了一礼。
“她睡得可还安稳?”
陆肖侧头望着卧房的方向,嗓音微微有些沙哑,掩盖不住的疲惫。
“没有异常。”
女子恭顺地垂下眸子,面无表情地扔出四个字。
陆肖点了点头,挥手让女子退下了。他单手撑着站起来,伤口尖锐的疼让他左边的胳膊动作有些僵硬。
他是在外面修整完才回来,沐浴换衣,包扎伤口。
这次的结果在预计之内,受的也都是些轻伤,若是以前他都懒得浪费时间来包扎。如今却尽力掩盖了,只是因为夭夭的观察一向敏锐,身上的血腥味怕瞒不过她。
事实证明,陆肖的担忧是很有必要的。
因为就算他已经仔细包扎过,瑾夭还是在起床的时候,便一眼便看出了他身上有伤。
不过,瑾夭没有多问,只是专门又给他多配置了些伤药,又摁着他白天补了补觉,甚至特地在他的床边点燃了安神香。
临近晌午,瑾夭又一次拒绝了周夫人的宴请后,李嬷嬷带着一批礼物到了她的院门口。
瑾夭思索了一下,未让丫鬟们进屋,便让把东西先放在院子里。
李嬷嬷又是一阵苦口婆心,千句百句万变不离其宗,变着法地劝她要和周夫人亲近,要和姊妹和善。
然而瑾夭心念已定,便是任凭对方巧舌如簧,也没有办法动摇她分毫。
幸好李嬷嬷还是比较识时务的,将此路不通,也没有太过纠缠,指挥着小丫鬟们将礼物放下,就行礼告辞了。
周夫人出手倒是阔绰,衣服鞋袜都是最好的料子,还有送了半箱的簪子头面,就连耳环镯子都送了几个。
瑾夭等着李嬷嬷一众离开后,起身便重新关了院门。
她还是不喜欢有丫鬟在旁服侍,比起那一点点安逸,这种介入生活的外人会给她带来很多的麻烦。
瑾夭蹲在院中的走廊下,打开了箱子颇是新奇地一样样查看。
还未等她看到一半,院门便又一次被敲响了。
瑾夭原本以为是李嬷嬷折返了,结果一开院门,外面站着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瞅她,小脸上带着几分气恼愤恨。
“姐姐,母亲是不是把那套红宝石的头面送给你了?”
小姑娘气恼得厉害,大声质问时声音都显得有些尖锐。
“不清楚。”
瑾夭拧眉回忆了一下,倒是不记得那箱子里有没有那套红宝石的头面。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