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然而将那张纸拿在手里正反一翻。
那张纸摸着有几分奇怪,但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陆肖沉下心来,仔细将破开的后页和前页进行了对比,发现封存的手法很是巧妙,肯定不是巧合。
他抬头看向夭夭,语气认真:“夭夭,这本册子有其他人接触过吗?”
“没有。”
夭夭对这事着实不太感兴趣,正捏着桂花糕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声音含混。
“那你师父有和你提过这件事吗?”
陆肖将那张纸小心捏住,目光落在上面良久,低声追问。
瑾夭正好将手中的糕点吃完,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皱眉回忆了片刻,才摇了摇头:“没有,师父留下的信件都在小箱子里。”
万事皆有缘法,不可强求。
这便是师父咽气前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陆肖思索了许久,将那张奇怪的纸放回后页的夹层,妥善地收了起来。
他记得在暗中传信时会用到,是存在很多掩盖墨迹的方法。可能是需要什么条件,才能将那张纸上的字迹显现出来。
“看完了?烧了吧。”
瑾夭见他停下了动作,便抬手指了一下火盆。
“夭夭,别烧了。这张纸可能是你师父留给你的密信,说不定是要配合着这本册子看的。”
陆肖摁住手里的纸,难得开口反驳了瑾夭的话。
他见夭夭皱了眉,稍稍停顿了一下,思索了片刻,建议道:“你若是担心这个册子被别人看去了,不如这样。我知道有一种专门存放辛秘的箱子,只能用钥匙开启,若是强行打开就会直接将里面的东西毁坏。先把册子随身带着,等到了京城就把它放进箱子里。”
陆肖将语调放得轻缓,语气极为恳切。
瑾夭皱紧了眉实在是觉得麻烦,抬眼看向陆肖,又想起这人动不动就“以死相谏”,便不由沉默了下来。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将剩下的半本扔到陆肖的怀里:“你收着吧。”
罢了。
左右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最多费些心思保管,想留着便留着吧。
“定不辱使命!绝对不会将这些方子流传出去的!”陆肖面上的正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嗓音清朗。
瑾夭扫了他一眼,将最后一块糕点吃掉,拿帕子擦了手,站起身来:“走吧,最后去看眼我师父的坟。”
“是要上坟?可是没有之前和蜡烛,什么都还没有准备。我现在去买吧!灶房还有一碟杏仁糕,夭夭你再坐会儿,我马上回来!”
陆肖的话又急又快,都还未说完就火急火燎地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