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想着,一面起身去了密室。
瑾夭没有在密室待太长时间,查点了一下剩余的药材后,就起身回了屋子,翻出书里的纸条,用墨将原本的字涂掉,在反面落下两个字“来接”。
从前年开始,那边就一直催着她回去。
最开始派了人要强行接她走,被她全部毒晕扔出去后,才改成了写信送礼。三天一封厚的,两天一封薄的,每逢佳节还会加倍。送的礼物,也是五花八门。
然而,瑾夭对师父留下的堆满暗室的珠宝都视而不见,又怎么会对那种蝇头小利动心。
一开始她虽不看,但也会将信收起来。可后来被弄得烦了,就直接在院子周围下了毒药,让那些人狠狠地吃了一次苦头。
这才算是消停下来,只剩下信鸽往来。
瑾夭等着纸条上的墨迹干了,弯腰从书柜下面拖出一个箱子,抹掉上面的积得一层灰,打开箱子从一堆信中翻出了小巧的哨子。
她去院子里,用哨声唤了信鸽过来。
这是她第一次给那边回信,想起又要面对那些烦人的事情,就忍不住皱眉。
瑾夭将信鸽送了出去,回到书桌旁继续整理毒药的房子。
她没有高强的武功,毒是最好的帮手。
既然决定了出去,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用着顺手的毒自然是多多益善。
用一个多时辰她才将需要的毒药整理了出来,拿着纸站起身,准备先做一部分出来。密室里还留存着各式的药粉,处理起来不算轻松。
瑾夭却始终心绪平静,不急不缓地按照计划好的一样样处理,桌子旁边的架子上还有新晾晒好的草药,她取了药罐在旁边煮着。
草药的气味充斥着整个密室,有些酸苦,实在算不上好闻。
等到她从密室出来时,正好迎面遇到了陆肖。
四目相对,陆肖的唇角不住上扬,几步走过来:“是不是已经饿了?中午想吃阳春面还是松鼠鱼?”
“提前收拾一下,我们几日后离开。”瑾夭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随意地扔出一句话来。
“什……什么?”陆肖的瞳孔骤缩,又是惊喜,又觉得自己听错了,声音都惊得磕磕巴巴。
瑾夭皱皱眉,目光落在他身上,放缓了声音重复道:“几天后离开这个院子出门,先去一趟京城。”
“好!收拾!我这就收拾出来,很快……不用明天,今天就可以!”陆肖被惊喜淹没,眸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脸上的灿烂笑容根本抑制不住,高兴到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