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该是我想要同你欢好的挑逗之举。之前我扯你的衣服,只是想看你肩上的伤势,应该叫讳急不避医。这两件事根本不一样。”
瑾夭的目光沉静,语气不疾不徐,将周围仅存的一点旖旎尽数打散了。
陆肖抬头对上她清澈的眸子,心下更难受了几分,缩在袖口的手寸寸收紧。
自己明知夭夭不通□□,便不该有那些下作的念头,根本是平白污了她。
一时间,陆肖竟不敢去看夭夭的眸子,僵硬地移开视线,顺着话低声认了错:“是我的过错,下次不会再乱说了。”
他在心底又狠狠地谴责了自己一番,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包塞进阴暗的角落,让其永不见天日。
瑾夭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情,认为他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转身去了侧屋,搬出来了一个箱子来。
陆肖原本还在整理繁杂的心绪,远远抬头看见了,赶忙起身来接。
那箱子入手极重,他一时不慎都差点跌了去。
瑾夭还记着他身上的伤,又伸手托了一下,合力将箱子放在桌子,才不紧不慢地打开盖子。
屋中点了烛火,满箱的金银珠宝晃眼得厉害。
“方才那般,我也算轻辱了你,这是赔礼。”瑾夭的神色认真,语气更是平缓自然,将箱子往前推了推。
她稍稍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若是觉着不够,你可以再提出来。”
陆肖自然是见过不少天材地宝的。只是在他心中夭夭是清冷仙子般的人物,忽然见她这般财大气粗,一时有些发怔。
陆肖看了看满箱的金银,又抬头看向神色冷淡的夭夭,思绪竟朝着奇怪的方向去了。
倒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让人“一掷千金”的本事,便是京中的第一花魁,一夜春宵也值不了这里一半的钱吧。
屋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烛火闪了闪,瑾夭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你过来。”
她随意地扔出一句话,抬脚便朝着院子里走去。
陆肖一愣,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上。
瑾夭带着他一路去了侧屋,伸手打开了一道暗门。侧屋并无烛火点缀,只开了一扇窗,让悠悠的月光能照进来。
可暗门打开的瞬间,里面返出来的光照射得人眼生疼。
陆肖下意识将瑾夭护在身后,眯起眼睛查看。可这一看,他便愣住了,怔怔地回头看向瑾夭,眼神中满是茫然。
瑾夭将视线不远不近地放过去,看了一眼暗室中堆成山的金银珠宝,倒是想起一身白衣的师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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