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夭已经将袖子挽好,抬眼一看陆肖还没有动作,不由皱了眉,几步走过来伸手去拽陆肖的腰带。
“我,我自己……”
陆肖有几分慌神,想要伸手去拦夭夭,却又不敢轻易触碰她的手,忙忙乱乱地额间都出了汗,耳根也红得更厉害了几分。
瑾夭的眉头紧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娇娇俏俏的少女便是横眉冷目,也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反而引得陆肖心头一麻。
“咳咳!”他干咳了两声,神色恢复了大半,挂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弯腰下低声开口,“夭夭,你这般是在轻薄我吗?”
陆肖的眸色潋滟,勾唇笑着时,整个人透出几分痞气。刻意压低的嗓音更是透出几分撩人,像是被春风吹落的花瓣,轻轻软软地在落在湖面,激起一阵涟漪。
如果能忽略到红透的耳尖,倒真像是个调戏少女的纨绔。
瑾夭这时已经解开了他的外衣,听他又开始胡说八道,脸色更冷峻了几分,也懒得理他,直接伸手将最后一件衣服扯开。
男子白皙的皮肤裸露出来,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陆肖到底是比之前有几分进步的,燥热被压在耳根,虽然耳垂红得快滴血,但是面上的神色还是自然,看不出太多的羞赧。
瑾夭将伸手解下纱布,仔细看了看他伤口的恢复轻快,抬手在伤口的摁了两下。
微凉的指尖,带起一阵颤栗。
陆肖抿紧唇,装作若无其事,视线转了半圈,见眼前的人面色冷淡至极,便又忍不住开口逗弄:“夭夭都这般轻薄了我,可会负责任?”
他装作委屈地皱眉,眼神又是不安又是羞涩,像极了碰到浪荡子的少女。
瑾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冷漠地抬了眼皮看过去,目光落在他白净的额头,手指动了动,就想一巴掌拍上去。
不过,刚刚吃过饭,唇齿间还留有饭菜的香气。
于是瑾夭对“厨子”还是宽容了几分,最后也忍着没有动手。
她冷着脸给陆肖把了脉,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瓶,取出一颗递给陆肖,冷冷扔出一句话:“打坐调息,晚上跟我去断崖采药。”
陆肖听她说起正事,神色也跟着正经了几分,接过药扔进嘴里,眸色认真应了下来。
瑾夭的视线在他的周身转了一圈,正要迈步去院子的躺椅上,便听伸手一阵脚步声,陆肖竟迈步跟了上来。
“我想在外面打坐,夭夭若是看不见我,就该要想我了!”
陆肖背着手晃晃悠悠地跟上来,笑得眸子都弯了起来,抬了抬下巴,一句话说得理直气壮。
瑾夭的眉头紧锁,盯了他良久,最后还是抬起手,结结实实地在他的额头上拍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