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
“何况,我的命现在就在你手上,哪里敢骗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带了几分害怕与委屈感。
即使看不到她的样子,但听着她的声音,君寅的爪子松动了几分。
这颗草,似乎最常说的就是让她相信她。
而她现在,不过一个看不见又带着满身伤的残废罢了,想要复仇,就得靠这颗草。
等到她的伤好了,或即使好不了,发现这颗草在骗她,到时候再把她吃了也不迟。
但在这之前,绝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好应付。
“你怎么让我相信你?”君寅的爪子收紧了几分,语气冷漠,温热的呼吸就喷薄在她的脸颊上。
云识的脑子顿时有些短路,可刹那间,又急中生智想到了,只是吞咽了一下,弱弱地回她:“要不,你尝一下我的舌头,真的咬破了,有草汁的味道,我不骗你。”
她本以为反派那么一个怕脏的老虎,肯定不会试的,结果却又听到她的声音。
“好。”君寅应着,语气平淡却又添了几分不耐烦:“伸出来。”
她将爪子摸索着按到女人的两条手臂上,将她整个人都死死按在草堆上,接着彻底趴下去,拿大脑袋靠近她,呼吸越来越近。
云识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明明没有心,却仿佛听到了自己灵魂的心跳声,她只能连忙把舌头伸出来,又紧紧闭上眼。
刹那间,老虎又烫又软的大舌头就从下往上舔了她的脸一遭,期间触碰到了她的舌头,仿若冰与火的交接,将她舌尖渗出的一点草汁舔走了,急剧的温差让她活像一个被调戏了的小媳妇儿,羞到不行。
正经且无形中的调戏最为致命。
她在这里紧张至极,可大老虎完全不把她当人看,只觉得很凉便淡定地收了舌头,细细品尝了一下,发现确实有草汁的味道,还有些甜味,接着出口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的暴躁意味:“可以,继续。”
“好,好。”云识有些发抖,被她整只老虎扑在毛茸茸的怀里,甚至一偏头就是她再次闭上眼准备休息的大脑袋,柔顺的毛发贴着她的脸颊,却让她心里发颤。
这这这,万一做不好,只怕大老虎一偏头,尖牙就会刺穿她的皮肤,把她撕碎。
她欲哭无泪,只能颤颤巍巍地微低头再次吻到她肩上的伤口上,亲了一嘴的毛,也只能伸出舌尖去舔舐着伤口。
这是一处用石斧砍出来的伤口,也许因为挣扎过,所以并不是太深,可伤口还是一直从肩头横亘到后颈,又因为被再次剜过,外翻的皮肉被剜出好几道抓痕,浸着血。
真当用舌尖去触碰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伤口时,血腥味传到口中,云识几分动容,差点哭出来,又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让汁液从舌尖渗出,混合水分,慢慢地一寸寸地舔着伤口的血肉,让草汁涂抹到伤口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