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清心里如获大赦,点了点头便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对沈正宏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他急着跨出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却没注意到自己急切的身影映入了沈正宏的眼中,就像一只扑棱着柔弱羽翼的金丝雀,想要逃离豢养他的主人身边。
沈正宏的眸子阴鸷的瞪着他,直到他完全消失在拐角,才又看了眼桌上的玉兰花玉坠,手指用力攥成了拳。
徐宴清惊魂未定,通知管家后便一步不停的回到了西厢。刚进房间,门都没关上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他这回真的被沈正宏吓到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没分辨出来敢这样抱他的就只有沈观澜,吓得立刻去抓腰间的爪子。
沈观澜被他抓了一下,手背上马上浮现了几道指印,痛的“嘶”了声。徐宴清转头看清是他,急忙把他的手拿起来检查。
沈观澜由着他看。见他满眼藏不住的心疼,嘴上又不住道歉的慌乱样子,就想到他刚才单独见爹可能发生了什么,于是把他压在门上,先堵住了那张嘴。
徐宴清没有心思回应这个吻,可他陷在沈观澜的怀抱里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心跳也不似刚才那样没有规律了。
见他情绪好些了,沈观澜便伸到他腰后面,把门栓扣上,抱起他回到了床上。
但是刚把他放平了他就急着要起来,沈观澜只得压着他道:“为什么这么怕?刚才我爹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第六十五章
徐宴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刚才沈正宏并没对他做什么或者说什么,是他自己心虚,觉得老爷可能发现了。如果这样就告诉沈观澜,也许沈观澜会冲动之下做出他拦不住的事来。
思及此,他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什么。只是刚才不小心绊了下,又被你吓到了。”
沈观澜自然不会信,仔细观察了片刻,发现他左边脸颊上有几道不甚明显的红痕。沈观澜小心摸了摸,见他的眉微微一动,立刻明白了,怒道:“他又打你了?!”
徐宴清摇着头:“没有,真的没有。”
沈观澜深知徐宴清是那种习惯息事宁人的性格,就装出要去找沈正宏算账。徐宴清果然急了,用力拽着他不放:“你别冲动,听我说完啊!”
沈观澜便转回头来,见他气呼呼的瞪着自己,就顺势坐下:“好,那你说,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徐宴清只得把沈正宏要送他项链的事给说了。沈观澜听完就解开他的领子,把那条玉兰花的玉坠摘了下来:“是我不好,没想得那么周全,差点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