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热水下冲得有点久了,锁骨往下的一片皮肤白里透着红,两侧的凸起也比平时更加明显。他立刻拢住有些松散的前襟,绕开林壑回房间,林壑没动手拦他,甚至没开过口。关门时他拧上锁,靠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很轻,没一会儿就完全安静下来了。
察觉到林壑回房了,他看着仍旧抓住睡袍前襟的手指,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紧张。
他紧张什么?
是怕林壑会做什么?
刚才林壑看他的眼神很露骨,让他想起了他们之间那些越界的行为,可林壑竟然什么也没做。
果然是不高兴了吧。
视线落在对面墙角的地垫上,摇摇因为他关门的动静醒了,正睁着大眼睛望着他。
把摇摇放到床上,他吹干头发后关了灯,从门缝往外看去,外面一片漆黑。
躺进被窝时,他发现摇摇趴在枕头旁边又睡着了,想到今天之前摇摇都还在林壑的怀里睡着,他把摇摇抱进来,放在了自己的怀中。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醒来时床上已不见了摇摇。他掀开被子下床,要开门时犹豫了一下,打开衣橱换了一身便装,出来发现家里已经没人了。
次卧的门开着,地上的铺盖收拾得很整齐,墙边立着那只与他同款的Rimowa黑色行李箱。他又走到客厅,餐桌上放着早餐以及一张纸。
苏阿姨每天早上九点才过来,这份早餐想来是林壑买的,他拿起盖在豆腐脑碗下的A4纸:【我有点事出去了,下午直接去上班】
偌大的纸张就写了这么一行,连平时三句不离的“学长”都不叫了。
右脚踝传来了毛茸茸的触感,他低头看去,摇摇站在脚边,正昂着小脑袋。
弯腰把摇摇抱起,宋清尧亲了亲它,走到阳台去,林壑已经给摇摇准备了猫粮和水,还兑了一小碗羊奶。
回头望了眼桌上打包的几样早餐,宋清尧的脑海中构筑出一幕画面,林壑一大早起来,给摇摇准备好早餐再下楼去买他的早餐。
空荡荡的桌边多出了林壑忙碌的背影,宋清尧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怀中的摇摇舔了他的手指才回过神。
把摇摇放到地上,他走进次卧,将乐高柜里的擎天柱拿出来。
明天就是30号了,虽然林壑没说过是什么事,但是既然要自己在明天把乐高送给他,说明是个特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