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回酒店去睡?”
“不想回,”林壑嘟囔着回答,“酒店没你。”
看了眼被林壑塞到副驾,因为长时间挤压而有点变形的熊,宋清尧将责怪的话咽了回去,叹道:“先下来吧。”
林壑撑着车门,握住他的手心借力站起,等他关上门就勾住了他的肩膀。
“学长,头也晕。”
手伸到后面抱住林壑的腰,宋清尧皱着眉说:“喝这么多,你昨晚怎么过来的?”
“叫了代驾,”林壑回头去看车子,“熊还没拿。”
“你都这样了还怎么拿?先上去再说。”
扶着林壑到了家门口,宋清尧按密码时没避着他,进门后又扶他坐在旁边的三角凳上,蹲下去帮忙脱鞋。
看着宋清尧右手上的护具,林壑拉了他一下:“我自己来。”
拿了双一次性拖鞋放在林壑脚边,宋清尧等林壑换好了再把人扶起。路过客厅时,他对着沙发犹豫了下,把林壑往自己的卧室扶去。
用力抿直唇角上扬的弧度,林壑继续捂着有点痛的腰跟着他进房。
脱外套时,林壑拉起衬衫前襟闻了闻,说:“学长我想洗澡。”
“忍忍吧,”宋清尧劝道,“腰痛就好好休息,明天再洗。”
“忍不了,衬衫上都是酒味,头发肯定也有味。”
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宋清尧从衣橱角落里拿出件已经很久没穿过的棉质睡袍,看林壑接过后按着腰往洗手间走去,又忍不住提醒一句“小心地滑”。
林壑应了声,没过多久在洗手间叫他。他过去一看,林壑腰上裹着浴巾,站在门边把脏衣篮递了出来:“学长,麻烦你了。”
“没事。”他淡淡地应着,也没去看林壑裸露的上半身,接过脏衣篮往阳台方向走。
林壑左手臂撑着门框,打量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将门关上。
把林壑换下来的衣裤装进洗衣袋里,宋清尧设定好清洗模式,转身去厨房热牛奶。等林壑洗完出来,他端着杯子过去,看到林壑穿着他的睡袍站在床边拉扯下摆,不禁有些尴尬,不过在看清林壑的模样后又觉得好笑。
对他来说刚好到膝盖上方的睡袍被林壑穿到了大腿中间的位置,袖子也短了点。林壑倒不别扭,拉扯完就扶着墙壁朝他抬了下左腿:“一次性拖鞋很难穿,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