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珠连忙应道：“是，是。”

李德全进了殿内, 站到门帘外，小声喊道：“万岁爷”

康熙正在教霁宛画画呢，听见声音, 松开了霁宛，道：“进来。”

“太皇太后怎么说？”康熙拉着霁宛的手一起放在水盆里洗，边洗边道。

霁宛看了一眼康熙，也不知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回皇上，太皇太后问，皇上您是什么意思。”李德全还记得，慈宁宫里头，太皇太后看完了折子，便冷眼瞧着他，问道：“皇帝是什么意思？”

那一眼瞧得他都要立马跪下。

康熙拿着帕子给自己和霁宛都擦干了手，对霁宛道：“朕去一趟慈宁宫。”

“嗯。”霁宛浅笑应声。

康熙笑着，抬手捏了捏霁宛的脸，这才离开。

“小李子，你去打听打听。”康熙走后，霁宛唤来小李子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得去慈宁宫和太皇太后商量。

慈宁宫

殿内焚着檀香，浅淡的香气缭绕，让人颇感安宁。

太皇太后阖着眼，手里拿着佛珠手串。

“苏麻，你来猜猜，皇帝是什么意思？”太皇太后轻笑着出声。

“主子，皇上的心思，奴才可猜不着。”苏麻喇姑笑着回道。

“不只是你，就是我也猜不透了。佟佳氏一族是皇帝的母族，皇帝对他们一向看重，这时候把这个折子给我看，难不成是要对佟佳氏动手？就为了乌雅氏那个小丫头？”太皇太后叹着气道。以前佟佳氏也没少做些动作，皇帝都装作没看到，这会儿到底是忍不了了。

康熙走进慈宁宫，请安：“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太皇太后睁开眼，道：“皇帝起来吧。”

康熙坐到一旁，端过宫女奉上的茶喝了一口。

“皇帝想要怎么做？”太皇太后看着康熙，面色沉静。

康熙正色，直视着太皇太后开口：“她心思恶毒，这皇贵妃之位，她不配再坐下去。”

太皇太后点头，过了小会儿提醒道：“你别忘了，她还是你的表妹，沾着亲带着故。”

“孙儿明白，可若放纵下去，这后宫都得被她搅乱不可。”康熙厉声道。

瞧着，他也已经有主意了，现在也不过是通知她一声。太皇太后叹气，道：“皇帝心里有数就好，我老了，一切事情皇帝做主便行了，只是要记得，一切以前朝为重。”

“是，孙儿谨记。”康熙看着上首的老人，回想着往日祖孙相伴的场景，也不禁动容。

“苏麻姑姑，皇祖母还望您仔细照顾着。”康熙温声道。

“皇上放心，奴才会照顾好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