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别样情绪刹那即逝,随后沉声道:“我只能答应不阻碍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周沅略松一口气。
“首先,别用强的,否则我保证那个叫尹禛的孩子一定活不过24小时。”金晟哲缓声道:“其次,你也知道小河这人脾气古怪,别用强的,让他心甘情愿答应,其他好说。”
周沅知道这已经是底线了,如今就是跟病魔赛跑,时间刻不容缓,周沅转身要离去,金晟哲又叫住了他。
“你在华盛顿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我。”
金晟哲露出一个浅笑,“这六年是我活这几十年来最安生的日子,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当然我不勉强……”
周沅从金晟哲这儿离开后就来找了齐善河。
对方才刚刚起床,打着哈欠一副阴柔慵懒的模样,他好像料到周沅会再来,打开门就晃悠着去餐桌那吃早餐,“难道是过了一晚上你想通了?准备来献身了?”
玩味的语气十分欠揍。
周沅磨了磨后槽牙,忍了。
正色道:“这件事不可能,我承认当初答应你时是缓兵之计骗你的,如果你需要男人,我可以帮你物色。”
齐善河扑哧一笑,托腮问他,“我看着就这么饥渴,随便来个人都行?”
随后,他又小声说了句,“原来真是骗我的啊。”
周沅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竟然从他这句自言自语中听见了失落与迷惘。
“很抱歉。”周沅其实并不想道歉,可如今为了骨髓,为了让尹禛活着,刀山火海他也能忍。
齐善河听见抱歉二字又回过神,恢复到那个放浪堕落的模样,“一个两个全是说抱歉,我真是听烦了,你不就是想要骨髓吗?我还是那句话,不给,有本事的话你可以硬来。”
他是有恃无恐,知道周沅不敢。
周沅想起金晟哲刚才告诉他的话,“我、你母亲、小河、我们三人小时候家里闹了洪灾,全部成了孤儿,是同一家福利院长大的。”
“我是唯一被领养的那个,小河还有你母亲一直在那长大,因为收养我的那户人家有关系,我十几岁就开始上军校,后来进了部队。”
“多年以来我们一直有联系,你母亲运气不错,十几岁时遇见了你父亲,至于小河他……”
“我们长大的那家福利院后来换了院长,新来的院长一上任福利院就不一样了,重建旧宿舍,食堂的伙食也比之前好了,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原来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有几个大老板注资福利院,他们有些特殊爱好,小河那时候才十四岁吧,长得雌雄莫辨,那个院长专心调教了他两年,给他洗脑树立了错误的价值观,后来我们才知道小河经过了半年的折磨。”
金晟哲说这话时拳头都下意识握紧了,“那一年我在备考,没有跟他们联系,他那段时间精神变得异常,是你母亲察觉,一直在照顾他,可我们还是不知道他原来被叫去做了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