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了一个月清净日子,周沅又出现了,他找到这儿来。
随着房门重重关上,周沅脑海里也回忆起一些事。
莫名其妙流了两次鼻血,时不时就发起高烧,厌食、疲倦、沮丧、
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精神状态也比不上从前,烧的迷迷糊糊时脆弱又委屈的跟自己说“我真的生病了”自己当时在做什么?
发现尹禛流鼻血那天自己说跟人约会见家长,那女人还跑去公司打了尹禛。
他当时的精神状态就很不好,自己还要恶劣的将他囚在公司洗手间,捉弄要跟他在这儿弄一次。
尹禛当时吓坏了,回家以后自己为了缓和关系去做了饭,结果尹禛也没吃多少。
不止那次,后来还有很多……
他生了病,自己还折磨他欺负他。
出言威胁,出言羞辱,肆意宣泄心中所有不满。
这些日子来尹禛哭了多少次,又因为害怕跟自己服软道歉了多少次。
正是需要安心修养的时候,自己却给他安排繁琐复杂的工作,当着一屋子的人骂他嘲讽他。
他那时候生病,自己说带他去医院,尹禛死活都不肯去,告诉自己家里有药。
他那个时候就开始吃药了吧?
我呢?我那时候又做了什么?
带他出去应酬,仍由人灌他喝酒,说他闹性子说他不懂事,说他难伺候……
周沅不敢多想,他慌张地拍门,里面却纹丝不动。
楼道冰冷,周沅手指都冻僵了,敲门敲得手都红了。
“禛禛?!你把门打开!!我们聊聊!!”
“尹禛!!开门!!”
“尹禛!!!”
任由他怎么喊怎么说里面都毫无动静,二十分钟后,警察却来了。
他们以私闯民宅以及骚扰将周沅带回了警局。
再从警局出来后,周沅也没有刚才那般焦急。
天已经黑了。
盯着尹禛的人在一旁小心翼翼问:“老板?我现在送你去酒店吗?”
周沅摇头,似乎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拨通了习鑫的电话。
“喂?”
电话一接通,周沅就急忙问:“尹禛生病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现在回想起来,习鑫跟尹禛是多年好友,他们又是医生,尹禛住去习鑫家那段时间里,尹禛几乎每天都跟着习鑫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