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话说了一堆,对方依旧稳如泰山。
没办法了,周沅只能将托盘放在走廊的木桌上,然后下楼,绕到后面的花园。
今晚月色很美,朦胧的月光柔柔洒在地上,月明风清的平和夜晚,周沅顺着管道爬到三楼尹禛的房间阳台。
他动作娴熟,看也知道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
但周沅的出现还是让尹禛吃了一惊。
尹禛瞪大眼看着他轻轻拍拍手上的灰,然后大步流星走进来。
“你你你、你又爬我屋子来。”他拿起旁边的枕头便砸向周沅,后者微微侧身,轻松躲过,然后径直打开屋子的门,将放在走廊上的托盘端进来。
“要吃吗?”他问尹禛。
“不要,我都说了让你滚,你怎么还进来?!”
尹禛此时已经换上了纯棉质地的睡衣,宽松的睡衣让他露出白皙的脖颈,露出脖子上挂着的一根细红绳,是个护身符,是尹禛母亲留给他的,他从小就带着。
他的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与红绳相辉映,将皮肤衬的更加莹润。
周沅收回视线,不答反问:“兔子里面放了奶油,真不吃吗?”
尹禛:“”
十分钟后——
周沅扯了张纸巾,动作轻柔地给尹禛擦嘴边蹭上的奶油,像个老父亲一般叮嘱,“记得把牙刷了再睡。”
已经被几只小兔子收买的尹禛点头如捣蒜,很乖道:“知道了知道了。”
周沅站着,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尹禛坐在床边小小一只,长睫卷翘,肤若凝脂,头上还有几根呆毛。
他一个没控制住,伸手揉了揉尹禛的脑袋。
后者也不抵抗,只嘴里含糊不清道十分中二的台词,“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第二天放学,尹禛去到车棚找周沅,对方说好今天骑自行车带他在外面吃过饭回去。
他们班几天放学时老师留了一会儿,周沅此时已经去到车棚等他。
尹禛刚一走到车棚就看见周沅——还有隔壁班的漂亮学习委员。
尹禛还没来得及不爽,便先一步听见周沅递了两瓶水给对方,他们没注意到自己。
尹禛下意识放轻脚步悄悄靠近,只听见周沅对着她说:“那天在球场喝了你一瓶水,谢谢你。”
他并没将话点明,只是递过去的两瓶水足以说明他的意思。
女生愣了几秒,木然拿着,语气弱弱道:“我们还能当好朋友吗?”
周沅轻轻摇了摇头,“还是好同学。”
女生红着眼眶跑了,而周沅则是抬脚将躲在柱子后面的尹禛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