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大人们为此为难。”
就这么几句话,不说符察脸皮子发烫,包逵更是心虚至极。
可正如万承所言,他们不因万承与秦家的关系而防他,其他人、尤其是忠勤伯那儿,可不一定给这份面子。
包逵道:“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说旁的了。世子只管回去,就当放了假,陪陪家里人,等事情过去了,再调回来就是了。”
万承应了,没着急走,又补了一句:“大人交代整理库房,已经完成一半了,我等下再去收拢收拢,大人再安排个人来交接。”
“辛苦,辛苦。”包逵道。
等送走万承,包逵拍了拍符察的肩膀:“你考虑得周到,万世子亦是周全。”
符察受了这夸赞,脸上也没什么喜气,只道:“世子心善。”
而交接了公务,走出衙门的万承,转头看着皇城方向。
永宁侯府人去楼空时,万承就知道,迟早会有打回来的这一天。
可他没有想到,定国公会以皇太孙的身份挥师。
以至于,刚听到消息时,他整个人都懵了。
万承清楚自己不是什么有急智的人,他遇事犹豫多斟酌,往好了说叫深思熟虑,往坏了说是举棋不定,可性格就是这样,他也改不了。
急起来容易乱,那他就需要慢下来好好想一想。
符察来开口,万承也就顺着台阶,免得起无谓冲突。
不过,该表的态度还是要表。
他停职,仅仅是不想衙门里为难,绝不是他与秦家联合,对皇上有二心。
不管内心真实想法是什么,眼下这个当口上,整个京城官场,谁也不会傻乎乎地把“二心”写在脸上。
翌日,符察把万承停职的状况禀了忠勤伯。
忠勤伯睨了符察一眼:“你倒是很负责。”
符察只当听不出忠勤伯话中的嘲弄,义正言辞道:“为了守住京师,当然要事事谨慎,不能有任何纰漏。”
忠勤伯没理他,只问下属:“派出去的斥候有消息了吗?敌军行至何处了?多少兵力?各兵种又是怎么分配的?”
那下属赶忙汇报。
符察听了一嘴,没听出滋味来,转身就走。
娘娘说得对。
他们担心顺妃的复起,顺妃与忠勤伯也绝不想看到四皇子背后的外家得功绩。
这次守城,在忠勤伯手下,他定然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
必须要自己多找些事情做。
随着京畿附近兵力与粮草的调度,京城中的气氛也渐渐凝重起来。
原本,民间还讨论三府出京到底有什么内幕,忠心耿耿的秦家绝无造反可能,又赞许西州城大胜,近两天,无论是茶楼酒肆,再无一人把这些挂在嘴上。
战事在前,不谨言慎行,谁知道会不会拿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