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什么,又好像,这都不需要问。
秦鸳不喜欢这样别扭的气氛,直接道:“您决定好的事儿,我们照着做。”
永宁侯微微颔首,目光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道:“都是一家人,点头了,不管成败、顺与不顺,都要互相扶持,决不能放马后炮。
出了门,这事埋在肚子里,万不能往外走漏一个字。
今日说与你们听,一是齐心,二呢,个人有个人的路子,外头听到些什么,心里有数,亦能早些反应过来。
虽说暂时稳住了皇上,但随着战局推进,会有各种状况需要你们随机应变。
你们都要有所准备,听从你们母亲、祖母的安排。”
众人起身,郑重应下。
确定都交代妥当了,侯夫人没有再留他们,让各自散了。
出了院子,秦治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主屋方向。
见他神色凝重,季氏亦不由停下来。
“老爷,”季氏问,“你这次去不去?”
这事儿,先前候在廊下时,季氏没有顾上问。
在她看来,去也行,不去也行,就不是个事儿。
现在想着就不太一样了。
如此大事拦在面前,家里需要一个主心骨,老夫人当然是,但、但季氏不太踏实,外面总得要一个能说话的吧?
不然,阿渺还小,只靠大公子,缺个点底气。
自家老爷虽然犹犹豫豫、缺点挺多,但至少,能撑个门面。
“还不确定,得看圣旨上怎么说,”秦治并不知道季氏的想法,答了,又问,“你看父亲身体如何?”
季氏道:“老侯爷不是说他没有病嘛,都是装出来的。”
秦治皱着脸,摇了摇头。
父亲怎么会没事呢?
那体重能是没事?
厥过去能装,喘不过气能装,瘦也能装?
他不怕旁的,就怕老父亲逞强。
季氏观他神色,刚要再宽慰两句,瞧见秦鸾和秦沣从院子里走出来,忽然间,悟了。
他们家里这位大姑娘,手上都是真本事。
一张小小的纸人,能荡秋千,能懂人话,让老人家装病装得瞒过太医,很难吗?
还不是手到擒来!
大姑娘眉眼儿弯弯,笑意盈盈的,让季氏一看着,也忍不住想笑起来。
秦鸾没有急着走,与季氏道:“我先前画的那些平安符,不用特特使人送了,祖父往飞门关去,让他捎带上。等祖父启程后,我日课画了新的,就拿些给汪嬷嬷。”
季氏一听,心花怒放。
哎呀。
大姑娘修道,修得真是太可靠了!
有平安符护着,她还会怕那些魑魅魍魉?
连妖魔鬼怪都不怕了,活人、活人怕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