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一改先前的状况,兴许,他们与南蜀有了默契也说不准,一旦应对不得当,恐怕会受夹击。”
“如今镇守飞门关的毛将军,资历太浅,西凉人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还得有一位有威名的,让西凉一听就胆寒。”
几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
说到最后,目光不由又落到了秦威身上。
“能让西凉胆寒的……”秦威叹息着摇了摇头,“家父他、他病倒了。”
董侍郎沉沉看着秦威:“世子不妨……”
话才出口,秦威立刻抬头挺胸,双手一抱拳,与皇上道:“臣自请往飞门关,虽不及家父神威,但一定竭尽所能,不负家父威名。”
皇上按着额头,木着脸,没有接这话。
他始终觉得,秦胤病得太奇怪了。
秦胤好战,无数次提过要出征。
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能让秦胤名正言顺奔赴边关,他却病倒了。
“点将调兵也不是立刻就能做好的,”半晌,皇上道,“先让太医给秦爱卿看看。时候不早了,先上朝吧。”
朝房里,文武大臣们没有见到黄太师、范太保、秦胤以及几位兵部官员,一时有些嘀咕。
待到了金銮殿上,听说西凉进军,一片哗然。
再听闻秦胤病倒了,交头接耳之声都几乎要把大殿屋顶给掀开了。
有人问:“老侯爷病了,我们该由谁领兵出征?”
“只要增援赶到飞门关,”有人道,“人数上压制了,西凉自然会知难而退。”
“西凉烧粮仓,掠镇子,他们退、我们难道就算了?”
“不然呢?你领兵打回去?”
“我领就我领,”话赶话的,安北侯面朝皇上,“臣愿率大军,直指西凉!”
一人请命,又有三四人跟上。
也许,真的是被束缚得久了,出征的机会在前,谁都想拔得头筹。
与永宁侯年纪不相上下的将军冯仲摇了摇头:“安北侯,你对敌的经验浅,做主将,恐怕还差一些。”
安北侯脸上一红。
冯仲说的是实话。
他的爵位来自于战死的父亲,他也只在十二年前跟随已故的定国公西征,打过两场胜仗,但最关键的一战,因着林宣的病故而无疾而终。
那之后,战事少,他招安过匪徒,操练过兵士,但要说独立领兵,确实没有经验。
因为没有机会。
而冯仲老将军,能力虽一般,可资格够老了。
安北侯想了想,退了一步:“若有老将军领兵,我愿为副将,我承先父功业,自身还有不足,但这一身的胆,绝不输任何人。”
副将,这总行了吧?
不去战场上累功业,他再过二十年,也成不了主将。
冯仲没有答,他也还不是主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