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井玫瑰看看天色,对他们道:“时候差不多了,安葬吧。”
几个人重新抬起棺材,小心翼翼挪动脚步,想要将棺木移到深坑正上方,谁知才走了两步,走在最前面左侧方的那个人忽然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扑到地上。
他站的那一角,棺材一侧也直接落到地上,其他几个人吃不住力,眨眼间都将肩上的木架放下,老村长的脸上当场就变了。
“孝成!你怎么回事!”
人家迁祖你这抬棺的拖后腿,害得人家老爹老娘棺材都摔了,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即使出岔子的是他亲孙子,他也没法厚着脸皮求情。
当机立断吼了一句孙子,老村长看向脸色黑得能滴出水的符兵:“对不住啊大侄子!我家孝成以前没抬过棺,你看这……你能不能……”
“别跟他计较”几个字,老村长到底没能厚着脸皮说出来。
符兵看向井玫瑰:“大师……”这一刻他对老村长甚至有恨。
井玫瑰早在那个叫孝成的年轻人摔倒后,第一时间就掐起手指,她抬头看向抬棺的几人:“你们做了什么?”
几个人被她问得愣住,面面相觑:“我们没做什么啊?”
井玫瑰又转向老村长:“昨天挖坑的几个人在哪儿?”
老村长不明所以,但也指了指人,点了几个抬棺的,又指出旁边看热闹的两个人:“就是他们挖的。”
井玫瑰又问了一遍:“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被点到的人狐疑不已:“我们什么也没做啊,这棺材落到地上又不关我们的事,刚才大家都看见了,是他家孝成弄的,又不是我们弄的。”
“昨天打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异常?”几个人的视线顿时全都不由自主瞟向一个人,老村长,连他亲孙子都看着他。
这事是由他主持的,井玫瑰想到这里,便又问道:“他们昨天挖坑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老村长支吾了一会儿,才如实坦白:“这……底下有人埋了,不知道是谁,我就让他们把骨头葬到那边一座坟墓的陪葬空坟里去了。”
在场看热闹的人都聚拢了过来,一个岁数比老村长还大点儿的老人道:“这地方,我说怎么好像眼熟,那不是那个叫李宽地的和尚埋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