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凯有这里的钥匙,顾辛音自然要换掉。
刚换好门锁,顾辛音就又接到了骆妈的电话,说是骆凯上午就醒了,医生检查后,觉得他的状态可以,就从重症室里转出来了,希望顾辛音能把骆凯的洗漱用具送过来。
顾辛音答应了,正好,趁着这次把骆凯东西都送过去,免得以后还要跟这家伙打交道。
原身大学之前就考了驾驶证,虽然有车,但平时不怎么开车,基本都是骆凯在开,她的车昨天被骆凯开走了,今天得把车钥匙要回来。
顾辛音拎着大包小包打车到了医院,到了骆凯的病房,在骆爸骆妈和骆凯,还有穆小柔的目瞪口呆中,把大包小包放下,“呦,精神不错吗,喏,这是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拿来了,我家没有一点你的东西了,咱俩既然分手了,你赶紧把我的车钥匙给我,对了,你把我的车停哪里了,我去开回来。”
骆凯还没从被截肢的噩耗中缓过来,现在又直面被女朋友分手,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向父母和穆小柔确认,“爸妈,小柔,她刚才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分手了?我们什么分的手,我怎么不记得?”
“没有,阿凯,你听错了,没有分手的事儿,”骆妈焦急地一边冲顾辛音使眼色,一边过来就要拉她,很显然是想告诉顾辛音有什么话到外面说,不要刺激她儿子。
顾辛音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不要说是连累原身前世到那种下场的渣子前男友了,巴不得丫伤心死才好。
避开骆妈的手,顾辛音佯装疑惑道:“伯母,怎么你们还没告诉他吗?想把他当傻子糊弄?”
骆妈更急了,“哎呀,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顾辛音再次避开骆妈要来拉她的手,看向骆凯,“既然他们没说,我就再正式跟你说一次,我要和你分手。”
骆凯刚被截肢,正是难受的时候,焦躁地喊道:“你这是嫌弃我瘸了一条腿,所以要跟我分手?你这样是不是太薄情了?”
顾辛音摇头,“不是。”
骆凯刚要放松一些,就听林秋雪继续道:“你别想道德绑架我,我和你分手,是接受不了我男朋友为了另一个女人连腿都不要了,好像我多廉价似的,我家世好,有车有房,又有工作,为什么要跟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破烂玩意儿继续纠缠在一起?”
“我……我才不是,小柔有危险,难道你让我看着……看着她出事不管不顾吗?”
就这一句话,骆凯说得断断续续的,不知道是因为腿疼还是被气的。
很快顾辛音就知道是被气得了,下一瞬,骆凯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情绪之激动,连接着他身上的监测器都发出了滴滴的警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