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夫人重重哼了一声,“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怪恶心人的,还有,你叫谁叶郎呢,这么亲密的称呼是你能叫的吗?日后你少给我儿写些有的没的,我们母子就不会有任何冲突。”
陆云沫的咳嗽声更大了,好像下一刻就要把肺给咳出来一般,而威远侯夫人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还有啊,你自己要死就死,不要用那啥狗屁的下辈子之约绑住我儿……”
这一幕对比太鲜明了,在叶敞眼里,他娘就是个没有同情心的,叶敞终于忍不住冲他娘吼道:“娘,你不要说了行不行,这根本不关云沫的事,是我自愿的,云沫如果独自一个人死去,我会内疚一辈子。”
威远侯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看着叶敞,怎么都没想到儿子会向着外人。
叶敞看到他娘这反应,心里又不得劲起来,正想说什么,就听陆云沫柔声道:“叶郎……不是,我叫错了,该叫世子爷的,你别对夫人这态度,夫人也是为了你好。”
叶敞心里那点不得劲顿时就消了,他看向陆云沫,“云沫……”
威远侯夫人简直快要被气炸了,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当着她的面就这么勾引她儿子,简直岂有此理。
然而,陆云沫还有更猛的,她眼泪汪汪道:“世子爷,沫儿见了你一面已经知足,你快随侯夫人回去吧,我们下辈子再见!”说着,她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剪刀就要往自己脖颈处扎去。
叶敞大惊,忙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这是做什么?”
那个粗使婆子也跟着哭天喊地的,“小姐啊,你不能这样啊,就算老爷不管你了,你也要为世子爷想想啊,你若就这么去了,难道你要让世子爷背着个连累你的名声吗?”
“你们不用劝了,我现在这样也没什么活头了,还不如早早去了的好。”
叶敞见她挣扎的厉害,着急之下道:“说什么胡话呢,你还有我,你若就这么死了,让我怎么办?”
陆云沫呆住,手中的剪刀“不自觉”地滑落,“叶郎,你……你?”‘
叶敞为她擦去眼泪,“不哭了,你不要失去希望,一切有我,我会想办法把你从这里接出来。”
陆云沫瞪大眼,不可置信道:“真……真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中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滑落,惹得叶敞又是一番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