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珏被白灵雅的话震得脑子嗡嗡响,好半晌才回过神儿来,他把距离近的侍卫都赶走了,才哑着嗓子问道:“你再说一遍,什……什么画?谁给你的?”
白灵雅:“就是你和澜尘哥哥脱了衣服又亲又摸,你压他,他压你的画啊,谁给的我也不知道,我晚上回去的时候,画就在桌子上了。”
南珏几个深呼吸后,才压下了些怒气,“你说说昌平侯府那天可去了什么生人没有?”
白灵雅想了想,才道:“生人倒是没有,昭阳公主去了。”说到这里,她摆摆手道:“皇叔你不会怀疑那是昭阳公主画的吧,不可能的,那画册中的人画的栩栩如生,据说昭阳公主连个山水画都画不好,不可能把你们俩画那么好的。”
南珏一掌拍向石桌,石桌轰然倒塌,“肯定是她,之前你们可有听说她会武功,结果呢,她不但会武功,而且不比你我的低。”他这个你我指的是他和邵澜尘。
邵澜尘点点头,“确实,如果单打独斗的话,我不是昭阳公主的对手。”
南珏又把视线转回到白灵雅身上,道:“还有,你前脚来到馆舍,昭阳公主后脚也跟来了,很明显,她就是来看热闹了。”
白灵雅长舒一口气:“幸好她来了,不然我就把母蛊喂给澜尘哥哥了,只要一想到澜尘哥会因为我的愚蠢而短寿十年,我的心就痛的像是被刀割一样。”
南珏:“……”他的心也痛的像刀割了。
邵澜尘有些尴尬道:“那个……雅儿,我现在爱的是王爷。”
白灵雅一把抱住邵澜尘的腰,道:“我不准,澜尘哥哥,你和皇叔是没有未来的,皇叔是男人,生不了孩子,雅儿可以为你生宝宝,你和雅儿在一起好不好?”
邵澜尘一把推开她,“我不要孩子,只要王爷!”
白灵雅眼泪汪汪,“澜尘哥,你竟然推我,我好难过。”
邵澜尘道:“你别再抱我了,我就不推你。”
南珏看着两人,就像是在看一场闹剧,觉得继续这么下去不行,雅儿因为受母蛊的影响,会不自觉地被邵澜尘吸引,甚至会影响她的思维,这样一来,她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
他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傍晚的时候,白灵雅终于舍得从鸿胪寺的馆舍里出来了。
顾辛音没有回皇宫,而是回到了昌平侯府,她让翠玉回皇宫跟皇后报备了一声,说要在舅舅家多住几天,回皇宫太不方便了,每次想出宫都要请示皇后,虽然她也能利用轻功偷跑出去,但那样跑出来的时间不能太久,万一被发现了,对原身的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