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祤都快抑制不住自己额角的青筋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世界上会有这么胡搅蛮缠不讲理的生物存在,跟所有人都是她妈一样。
实在懒得再跟对方浪费口舌,时祤从储物戒中掏出长绳,一头拴在潭边的一块大石上,一头拴在自己腰上,利落的大跨步就跳上了右侧石壁最近的一处凸起上。他让自己的身躯紧贴石壁,开始慢慢向右侧攀登。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
也没必要听完,身后宴晴碎碎叨叨的抱怨全变成了攀爬途中的白噪音,时祤专注的观察着四周的着力点,控制好身形,渐渐绕过了大半个水潭。
就在路程只剩下小半的时候,时祤骤然听见身后宴晴那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他感觉身上的长绳开始晃动,好像有人在拉动一般。
转头就见,对方竟然在那处洞口升起了一团篝火,此时火堆旁盘踞着刚才没有追上来的白蛇,而宴晴则一边吊着嗓子,一边拽着绳子跳上石壁,正在慌乱的想往这边爬。
绳索就绑在时祤腰上,即使他臂力再强,也挂不住两个人的体重,如果宴晴再拽,迟早要把他拽进潭水里去,因此他不得不大声道。
“别慌,别慌,那蛇没有追过来,站稳等在那里!“
空旷的石洞中混着尖叫和回声,惊慌的宴晴并没有太听清时祤在说什么,手上更是没有轻重。
时祤明显感觉到腰上的力度在变大,他不得不改变策略顺着对方的劲往回退,以免真的被拽掉下去。
谁想宴晴正在尝试爬向另一处凸起上,大半的力都用来拉绳子,这样一松让她失去平衡,对着绳子就是一通猛拽。
最后她是惊魂未定的趴回了石壁上,时祤却彻底被拽歪,只剩两根手指还勉强扣在石壁上,憋红了脸连话都说不出来。
终还是没能力挽狂澜,时祤两指一松脚下一滑,整个人背对着跌向深潭。
有些在直播间里目睹这一切的观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一部分更是破口大骂,直接问候宴晴祖宗,即使被管理员封也还是不断有人忍不住开麦阴阳。
——我今天可真是屁股上挨刀,开眼了,以后这个姓宴的我见一次骂一次。
——#**amp;……%amp;,就骂了,人家好心带你出去,你把人家往水里拽,你是个玩意么。
——怎么回事啊,大家怎么都这么暴躁,晴晴只是慌了,没看见那么大的蛇么?
——慌你妈,她要是不升火能会有蛇来,这婊的我也是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