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安全中心的工作人员,这是我的工作证明,现在需要您配合我们前往中心做一些细致的检查,并且反应一下情况。”女人快速的在腕表上点击了几下,向时祤展示出自己的身份信息。
“请问,屋内还有其他家属么?”
“有的,是我奶奶,她正在休息。”时祤指了指虚掩起来的房门。
因为需要前往安全中心进行相关细致的检查,像徐英这样特殊的状况,只有三个人没有工具无法移动对方,工作人员又呼叫了支援,在半个小时之后,时祤坐在了隔离区的安全检查中心。
奶奶被直接推进了诊疗室,时祤则被安排到了一旁的检查室内,做全套的身体检查,做完之后,时祤在诊疗室的门外长椅上等待着奶奶和他检测结果。
安全中心位于整个隔离区的正后方,占地面积并不小,是周围几个区里最大的安全中心,同时接管几处相隔不远的其他城区的隔离片区,算是华城隔离区的中心安全服务点。
所以时祤坐了没一会,陆续就有几架智能推着病人送入不远处的急诊室,还有同样检测出来的家属或者队友,和他一块坐在长椅上等待着结果。
起初只有两三个巡逻队的巡逻员,个个都面色沉重,表情紧绷,检测出来之后,也没有什么想要交流的意思,三三两两分散的坐在长椅上。
时祤还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将自己的发现上报出去,此时看见巡逻员的面色,他又觉得或许他们早就发现了,就是因为发现了昨晚才会出现这么多受伤的人。
大概是在印证他的猜想,越来越多的急诊医疗舱被智能推入不远处的急救病房,检测出来等待结果的人员中出现和时祤一样的亲属时,那种让人不安的躁动开始在人群内蔓延。
“哎,小伙子真俊,我应该见过你,你是不是那个住在3栋的徐英她家的孙孙。”带点口音的大婶在和旁边焦急等待的年轻女人交谈完后,自然的将话题转向了一直盯着诊疗室门口的时祤身上。
对于从巷子里长大的时祤来说,他早已习惯这种自来熟式的问话,点头应是,主动接过话题询问对方遭遇了什么。
这样的问题果然一下激起了大婶的表达欲,连比带划跟时祤讲起了她昨晚见到的,和打听来的情况。
按对方的说法,最开始出事的地方是他们这边片区更靠东边的6栋,有一位独居的老人,在宵禁前没有将门窗关严,宵禁的时候有巡逻人员前去提醒,发现屋子里已经密密麻麻全是爬虫。
“听说整个人都变成了虫子,乌央乌央的,那小伙一打开门,差点没直接过去,当时就把防护罩打开了,就这还是有些虫子逃逸了出来。”大婶夸张的画了个圆,将那画面差点没描绘成全是虫的毒窟。
就在对方说着的时候,又一架医疗舱从他们面前被匆匆推过,似乎是得到这有力的佐证,对方说的更带劲了,但时祤却没有了接着听下去的心思。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就在刚才,有绿色的物体从那台医疗舱的玻璃罩上一闪而过,虽然快到让人无法看清其中具体的细节,但那绝对不应该是一个被急救人员医疗舱中该出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