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晟诚一直都在德仪殿外，他也不知道怎么昏头答应了秦羽辕。

实在是他的条件太过诱人，他想带虞暧走，她不想在这后宫，他就带她出去！

赵晟诚进来时，秦羽辕还紧握着虞暧的手，像在当着他的面宣誓主权一般。

赵晟诚愣了愣，虞暧开口说道：“赵将军，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胆子也这么大。”

她说：“你可知道这是在谋逆？”

赵晟诚道：“臣愿意为娘娘做任何事。”

他目光转向秦羽辕，“你说过会让我带皇后走的。”

“呵。”秦羽辕冷哼一声，“痴人说梦！”

赵晟诚：“你想反悔？”

“他没有想要反悔，是我不想跟你走。”虞暧打断他们谈话。

赵晟诚和秦羽辕皆是一愣。

虞暧说道：“赵将军上次已经帮过我一次，你并我欠我什么。”

“至于在山底救过你的人，是林小姐。”虞暧说：“林小姐会医，小眉大致跟我说过这件事。”

赵晟诚垂眉，他知道，他后面又去查过了，确实是林若若救了他。

林才人死后，无碑无墓，他只能额外补偿林家，还了这份情。

“林若若并非救你的林小姐，而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野魂附在了她的身上。”

赵晟诚瞳孔震大，他原以为是秦羽轩负心凉薄烧死林若若，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他问：“之前和我有过接触的一直都不是救我的那个林小姐吗？”

虞暧点头，“非常可惜，说起来，林小姐的死因还与赵将军有些关系。”

“这……”赵晟诚呆滞，他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小眉是林小姐的贴身侍女，林小姐在林家一直过的不好，被嫡母不喜，嫡姐欺凌，林府在京都勋贵里排不上名号。”

“而林小姐是在赵将军递帖拜访后的当晚落水的。”

“落水之后的林若若已经不是林小姐了。”

虞暧点到即止。

赵晟诚听完的身体止不住颤栗，他家中父母感情良好，只有他一个嫡出独子，对这些内宅阴私暗虽然不懂，但也大致知道虞暧这些话的意思了。

他颤着声问：“你的意思是，林小姐是被我害死的？”

虞暧说道：“林小姐不是你害死的，罪魁祸首是霸占了她身体的孤魂野鬼，但赵将军的那封信却是导火索。”

如果没有赵晟诚那封不知轻重礼节的信，林小姐一个小官庶女，虽然嫁不了达官显贵，但也可以嫁到普通人家平安此生，再与夫君开个药馆，此生也算乐得顺遂。

“我害死了我的救命恩人？”赵晟诚的眼睛已是透红，眼眶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