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熙和张牧收到这条消息时正在回宜北的高铁上。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齐齐看向隔着一个过道的楚煜。
他自上车起就靠在座位上闭眼休息。
三个小时过去,没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偶尔蹦出一声咳嗽。
罗熙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水给张牧,眼神往过道那边示意一下。
张牧心神领会,拿着水起身换到楚煜身边的空位上。
“喂。”张牧用矿泉水瓶地碰了下他胳膊,“喝点水。”
楚煜缓缓睁开眼,从他手里接过水,拧开喝了几口。
冰凉的水顺着口腔往下,稍稍缓解了喉咙里的灼热感。
张牧把刚收到的信息给楚煜看,“你两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楚煜看完掏出自己的手机,没有未读消息。
意料之中。
“她不是说了么,”楚煜嗓音倦怠,“要安心养病。”
看到她发给他们的信息,楚煜内心甚至有点欣慰,从措辞上来看,她心态还比较平和。
这证明她的确在进行自我调节。
一个人的成长必须靠自己,旁人只能适当的干预。
张牧叹口气,“给她点时间吧。”
楚煜重新闭上眼睛。
良久,张牧还以为他不会回答,正打算坐回去,便听到他淡淡地来了句:“凭什么?”
————
赵听雨在疗养院做了一段时间的治疗,12月中下旬的某天下午,海东歌舞团竟然派了人来家里看望她。
其中就有她最喜欢的舞蹈演员——海东歌舞团首席汤夏。
他们鼓励赵听雨不要放弃,安心养伤,养好伤再跟他们一起表演。
他们的到来和鼓励给了赵听雨莫大的信心,梗在心口的那根刺也随之消失。
之后的康复过程异常顺利。
经过几个月调理,医生说她伤势明显在好转,骨骼在慢慢愈合。
被告知这个结果的赵听雨激动不已。
年后因为要跟学校老师联系,沟通毕业相关问题,她拿出锁在抽屉里几个月的手机,开了机。
微信上有很多同学发来的消息,她慢慢往下拉,没看到那个熟悉的头像。
她打开通讯录,点开楚煜的头像,想看他朋友圈,意外发现他最新一条朋友圈,还是去年七夕发的那条。
赵听雨看着这张照片,仿佛还记得当时开跑跑卡丁车的心情。
她看了很久,久到忘了要联系老师。
直到老师又给妈妈打来电话,她才收回思绪。
接下来的几个月,她不光要去疗养院配合治疗还要忙毕业论文和答辩。
好在答辩一次性过,赵听雨由妈妈陪同在宜北市待了三天。
离开宜北的前一天晚上,为了感谢朋友们这段时间对她的帮助,赵听雨决定请他们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