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嬗称赞道:“是詹妮弗会说的,她是个好母亲。”
只是这样的豪门秘辛听了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沈嬗忍不住yy一下,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既然凯瑟琳敢和她这个认识一天不到的人说,估计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凯瑟琳甜蜜地点点头,“对。你也不要多想,或者怕说错,我是个私生女很多人都知道的,但我不觉得我就应该低着头过日子,私生女并没有错,错的是给我生命的两个人。但是我母亲其实是个好母亲,她不是情妇,她怀了我之后并没有向爹地要钱,选择独自抚养我。
我其实是在内地长大的。”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凯瑟琳想说,沈嬗就当一个好听众。
“怪不得,你的中文是这里面我听的最舒服的。”沈嬗夸奖道。
“我母亲是n市人,江南水乡的女子都比较小巧玲珑,我随了她。在我七岁那年吧,她知道自己得了脑瘤,并且她为了养我,已经没有那么多钱了。但她并没有用我和爹地换钱,她又继续养了我一年多,那个时候她的脑瘤已经是末期了,她很蠢是不是?”凯瑟琳眼里晶光闪闪,仰天看天上的星星。
沈嬗摇头,“不,她太爱你了,凯瑟琳,她希望最后的时光是和你一起的,而且,她希望她在你心中的形象永远是好妈妈。”
如果用她去换了钱,也许治好了肿瘤,凯瑟琳心里会有阴影,也许长大了会明白这是为了生存,但是作为一个伟大的母亲,她把女儿的将来都考虑过了,与其跟着她这样一个单亲妈妈,倒不如回到陈家,可以拥有一个好的未来,而她,可以用她的死,让陈家对凯瑟琳愧疚,从而保证了凯瑟琳未来在陈家了日子。
真是个用心良苦的母亲,沈嬗敬佩她。
凯瑟琳还是忍不住拂手擦了擦眼角,“该死的眼泪,总是忍不住。后来她坚持不住了,还是将我带到了香港,交给了我爹地,她还是不要钱,也不要治疗,虽然是晚期了,但是化疗可以延长生命。”
沈嬗拍了拍她的背,“她只是不想那么痛苦。”
“也许是的,她很怕痛,跟孩子似的。临终前,詹妮弗来见我母亲,她告诉我母亲,她一点也不恨她,并且答应了她会对我很好,詹妮弗做到了。我比这儿很多私生女都要幸运。”凯瑟琳一口私生女一口私生女的,一点也不忌讳的样子让人都觉得私生女是个好听的代名词了。
她有一个一心为她着想的母亲,和开明的嫡母。
“我对你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有毛病?”
沈嬗想了想,很正经地说:“是的,凯瑟琳小姐,我觉得你应该去精神科。”
两个女孩子笑作一团,凯瑟琳找了一块地方拉着她坐下,看着远处海面上的天空,“最近是她的祭日,我才有那么话,詹妮弗每年都会陪我去祭拜她,但我不想和她说这些。其实我的存在对她来说已经太残忍了,我不能再伤害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