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
乔星年拿出手机约了辆车,等了差不多十分钟,车子就到了。
乔星年习惯性地坐到了副驾驶上,刘曼则去了后座。
司机转头看了看乔星年,笑着说:“这么晚了才回学校。”
“不是,我不是学生,只是住在湖大附近。”
“我说呢,这个点宿舍门早就关了,就算回学校也进不去。”
司机看上去三十多岁,很热情,拉着乔星年聊天,唯恐他睡着似的。
四十分钟后,汽车停在湖大的门口,乔星年付钱下车,看着车子远远离开。他找了个没有监控探头又隐蔽的地儿,解除了实体状态,带着刘曼大摇大摆地进了学校。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刘曼心里不是滋味,说:“看你对学校这么熟悉,以前也是湖大的?”
“湖大特殊教育学院。”
“特殊教育?”刘曼顿住脚步,惊讶地看着乔星年,说:“你是残疾人?”
“我耳朵听不见。”乔星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其实听不见也挺好的,至少能落得个清净,就比如和你在一起。”
“你竟然听不见?不可能吧,我完全没看出来。”
“我只是听不到阳间的声音,阴间的声音我听得见。”
“哦。”刘曼的脑袋点了一半又停了下来,说:“那也不对啊,你刚才和严峰的爷爷说话的时候,也没见他跟你打手语啊。”
“我读得懂唇语。”乔星年无奈地说:“你们播音系在哪儿,前面带路。”
“你……”
“闭嘴!”乔星年打断刘曼的话,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让我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
刘曼不满地撇撇嘴,到底没再说什么,指了指左边的路,径直朝前走去。
乔星年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自从毕业以后,他这还是第一次回学校。
他们学院在湖大的东北角,最里面的那栋大楼,学生都是残疾人,基本不会出学院,就算临近的医学系,他们也没去过。
因为自身的残疾,很多人都敏感自卑,怕给别人添麻烦,也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
现代很多新建的学校都是在城郊,位置偏,阴气重,不过有这么多阳气旺盛的学生镇着,倒是不怕出事。
跟着刘曼一路来到播音系,顺便在里面溜达了一圈,乔星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没什么不对,走吧,我们去别处看看。”